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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梓然大腦放空，許久之後，突然覺得這是自己重生以來，頭一回什麼都沒有想。

她好像也已經習慣了重生之前那種腦子從來不停的高強度的生活，也習慣了以往那種想要放鬆就只能靠酒精的模式，直到此刻才突然發現，原來還可以這樣清醒地發著呆望著星空放鬆。

原來少年時代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麼？美好到一顆成年人的心，也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變得年輕起來。

想到年輕，許梓然想到了系統所謂的成就。

‐‐怦然心動麼？

許梓然偷偷地瞟著邊上的裘鬱柔。

對方扎著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柔軟的胎髮在夜風中微微地搖晃，額頭之下是直挺的鼻樑，接著是微微上翹的嘴唇。

系統提醒她&ldo;怦然心動&rdo;，是說自己對裘鬱柔怦然心動了麼？還是裘鬱柔對自己？

許梓然先是怔忡，隨後又覺得荒謬。

這個年齡段的裘鬱柔對她來說只是小孩子而已，怎麼可能怦然心動呢？

但是如果說是裘鬱柔對自己……這種想法未免也太自戀了，對方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孩子，就算出現了什麼錯覺，也肯定做不得數的。

但是系統向來獨斷專行，這方面其實沒有什麼節操，許梓然笑著搖頭，覺得這又是一次胡說八道，不過看在有獎勵的份上，就算了。

就在這個時候，裘鬱柔說：&ldo;獎勵。&rdo;

許梓然嚇了一跳，自己剛在腦子裡想到獎勵，裘鬱柔怎麼就說出來了？難不成剛才自己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但是下一秒，許梓然意識到了裘鬱柔在說什麼。

裘鬱柔目光遊離地看著地面上的雜糙，若無其事地說：&ldo;獎勵，還沒有履行。&rdo;

許梓然莫名頭皮發麻，她一時都不敢看裘鬱柔，雖然明明先前已經在腦子裡試圖有過解釋，但是還是滿腦子都是系統所說的&ldo;怦然心動&rdo;。

要是是真的，自己簡直在犯罪的邊緣了啊！

法律的力量令許梓然冷靜了許多，她還是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因為確實的，她並不覺得自己對裘鬱柔有什麼太多的綺思。

如果硬要說有綺唸的話，許梓然也覺得自己對成人版的感覺更複雜些。

當然，她們其實是同一個人，但是處在許梓然目前的情況的時候，卻很難就簡單地將她們歸類為一個人，這也是難免的事情。

經過這樣的思考之後，許梓然看著裘鬱柔的時候，便又重新恢復了看著晚輩的&ldo;慈愛&rdo;目光，她說：&ldo;你要的獎勵是什麼呢？你還沒有說呢。&rdo;

裘鬱柔抿著嘴唇看了許梓然一眼，最後彷彿下定決心一般，從臺階上站起來蹲在了許梓然的面前。

她又重新捧住了許梓然的手，然後緩緩地將對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裘鬱柔抬著雙眼，看著許梓然的眼睛說：&ldo;想要被摸摸頭。&rdo;

許梓然覺得自己的心臟被擊中了。

她的內心開始動搖起來。

糟糕，她可能真的要犯罪了。

幸而在犯罪的邊緣，一陣談話聲越來越近，很快有人從大堂裡面打著電話出來，看見許梓然和裘鬱柔的時候，愣了一下。

‐‐是羅霏霏。

許梓然和裘鬱柔齊齊站了起來，一起看著羅霏霏。

羅霏霏被嚇地後退了一步，對著電話裡說：&ldo;……晚點再說，我這兒有些事情。&rdo;

掛了電話之後，羅霏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