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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黑蘭的廣場上,原本熱鬧的巴扎空無一人,空蕩蕩的廣場上只剩下三五個士兵正在巡邏。街道兩側的居民們不敢外出,而是透過窗戶小心地觀察著街道。
距離兵變發生已經過去了一天,大規模、成組織的抵抗已經被瓦解,只剩下小貓兩三隻還在狹窄的巷子裡和叛軍周旋,或是逃命。
“首領,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發動這場兵變的是一個小部落的首領,他只是趁著收稅的功夫串聯了其他部落的埃米爾和首領,然後在混戰中把敵人和隊友的骨灰都給揚了,還將他們剩下的殘兵收入麾下。
看著搶到的一大筆錢,這個首領有些不知所措。
他原本串聯各個部落獨立只是因為覺得跟著阿爾萬德沒前途,還要陪他去送死。
不過這個首領想了想,覺得宣佈獨立會顯得太扎眼了,自己手上不過兩千人馬,所以還是憑藉手上的籌碼爭取些自主權。
“繳獲的軍備全部下發給部隊,錢拿去招募僱傭兵和採購軍需,至少要能守得住德黑蘭,最後,給我們可敬的汗、萬王之王(指阿爾萬德)去信,告訴他我的要求。”
當親信們離開房間後,這個割據德黑蘭的小軍閥心裡沒底地坐了下來。
不過德黑蘭反叛的訊息還沒傳開,知道訊息的只有城裡人和阿爾萬德。
兩天後,高拉貝里的紅頭騎兵們出現在加茲溫城下,他沒有圍困打算圍困這座建城。但為了消除後顧之憂,他決定做個樣子嚇唬城內守軍。
高拉貝里下令將大量的帳布的表面畫成土牆的樣子,然後蓋在兩米多高的簡易欄杆上,專門面向加茲溫城牆,假裝己方已經做好了長期圍困的準備。
雖然帳布表面的顏料塗得很粗糙,但隔著幾百米哪能看得清?
耗到傍晚,把守加茲溫的酒囊飯袋終於撐不住了,他主動派遣使者來到城外,向著營地走去,而後巡邏的紅頭攔住了他。
“各位勇士,我是派來和你們的首領談判的”使者討好地說著,還掏出了幾枚銀幣打算塞給紅頭。
跳下馬的紅頭收下了他的賄賂,但還是搜了他的身。在確定他身上沒有武器後,其中一個紅頭回到營地去彙報。
“等著吧。”使者被套上頭套,然後像貨物一樣被橫放到馬背上。經歷了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激烈的一次顛簸後,他被放了下來,頭套也成了嘔吐袋。
經過一番友好的交流後,雙方達成了共識,加茲溫方面繳納贖城費換取高拉貝里離開。
使者被送出大帳後,在帳外等候的斥候被獲准進入,隨後他對高拉貝里彙報道:“將軍,我們在通往大不里士的大道上截住了個信使,人已經被打死了,這是他送的信件。”
高拉貝里接過了斥候用雙手奉上的信件。信紙上沾了點血,但並不影響閱讀正文。
這個信使是阿爾萬德的人,不過是兵站之間用來傳遞資訊的傳令兵。這個信使送的也不是什麼重要軍情,上面關於德黑蘭發生的事一個字也沒提,而是來催促加茲溫運輸下一批軍需的。
這似乎可以做點文章,比如讓阿爾萬德以為後方四處起火……
隨後高拉貝里詢問道:“那個信使的屍體還在路邊吧。”
“將軍?”斥候表示疑惑。
“我問你那個信使的屍體還在麼!”
斥候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回應:“應該還在,沒人願意去處理敵人的屍體。”
“好。”高拉貝里將信紙遞過去,然後命令道:“把這個塞回屍體的口袋裡,然後你挑幾個小夥子,摘掉紅帽,假裝是加茲溫這邊的人,然後把屍體丟給西邊距離最近的敵人,最好能再挑釁挑釁。”
“是。”斥候領命退下去了。
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