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第1/2頁)
快看那是我牆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們將她扔進水裡的?」我問他。
「她要撲到靈兒身上了,我將她推下去的。」
我笑了,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沉默了不知多久,外頭鬧了起來。
沈南山一嗓子喊過去:「鬧什麼?」
外頭的兵卒回說:「一個白衣男子提劍而來,身手了得,傷了我們許多兄弟,讓我們把人交出來什麼的……」
「誰?」
「許筱熙!」
不等外頭兵卒回答,一聲暴吼從營帳外傳進來。
我聽出來了——白奕辰。
我被沈南山拎著衣領揪出營帳,白奕辰被一群兵卒包圍著,白衣染了點點紅梅。
其實……竟然有點好看……
「沈南山,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白奕辰眼裡似乎要噴出火來。
沈南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有多少年沒有見啟北侯府二公子提過劍了?」
我:?
大兄弟還有這人設?
我一時不知道是該表揚大兄弟深藏不露,還是該罵他蠢鈍如居……
不過想來也說得通——不然我憑什麼覺得沈南山這樣不可一世的人,會記住太醫院一個不足為道的小御醫?
「這女人,是我的夫人。」沈南山慢條斯理地抱著胳膊看他。
白奕辰咬唇,彷彿想要罵髒話。
我搶在他前面罵了出來:「沈南山你腦子有問題吧?說了多少次,我不是喬煙兒!」
「況且,叛軍攻城的時候,另一個『喬煙兒』也已經死了。」我想了想,又補充道。
沈南山果然比我想像的更非比尋常,他說:「我說的是你,不是喬煙兒。」
哦!奈斯!那我給你鼓鼓掌?
事實證明,你永遠不要嘗試和沈南山講道理。
在我嘗試和沈南山講了約摸有半個小時的道理後,他終於不耐煩了。
彼時大兄弟已經是精疲力盡。
我看見沈南山的弓箭手了。
大兄弟也看見了。
我倆對視了一眼,忽然就都笑了。
大兄弟的唇動了動,我看懂了,他說:「你怕嗎」。
我搖搖頭。
我不怕。
可是我撒謊了。
大兄弟身上插了無數支箭,在我面前倒下去的時候,我忽然就怕了。
沈南山笑得張揚。
可我的耳畔只有一陣風聲,整個世界在我眼裡忽然就變成了慢動作。
大兄弟的唇角是刺目的鮮血,可他的眼睛還是死死地看著我,裡面有波光瀲灩。
我忽然想起了那個午後,我讓大兄弟給我做長工,他打趣兒喊我「老闆娘」,隨即來了一人喊他白老闆。
……
我從來不想做什麼將軍夫人。
我也不在乎大兄弟是不是啟北侯府二公子。
我想要的,只是做保安堂的「老闆娘」。
……
大兄弟的眸子沒有合上,他的一隻手朝我的方向伸過來,卻再也沒有動過一下。
我見多了生離死別,可真正到自己經歷的時候,卻突然沒了眼淚。
……
我想起相國寺被叛軍燒了之後的那天,我躲在佛像後的密道里,哭濕了大兄弟的一整隻袖子。
如今,我身側的是沈南山,我卻倔強地一滴眼淚都不想給他瞧見。
「他死了。」沈南山附在我耳畔說。
我點點頭,我知道。
「你指望不上他了。」
我不想接他的話,理了理思緒,說:「我想替他合上眼睛,我不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