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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咱們要走多久才能到管理房？&rdo;江昭陽問。
一位姓曹的護林員回了下頭，&ldo;三四個小時吧。&rdo;
&ldo;這麼快？&rdo;江昭陽不禁有些訝異。
&ldo;現在交通比原來好多了，咱們又走的是小道，雖然累點，不過這是最快的辦法。&rdo;
江昭陽點了下頭，沒再吭聲。這時，另一位嚮導突然回過頭問：
&ldo;領導，咱伊春那麼多地方，你為什麼非去那裡視察？那地兒早荒廢了，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rdo;
&ldo;視察？&rdo;江昭陽忍不住撇了下嘴，不明白當地國安部門為什麼要編出這麼個爛理由，他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直截了當地解釋道：&ldo;我不是領導，我姓江，我也不是過去視察的，是去調查一些事情。&rdo;
兩人腳步一頓，交換了一下眼神，&ldo;那你是過去查案的？&rdo;
江昭陽點了下頭，&ldo;算是吧。&rdo;
&ldo;江哥，那你是什麼部門的？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是安全域性的特工？&rdo;姓曹的護林員雖然看起來比江昭陽的年紀還大，不過依舊恭恭敬敬地喊了他一聲&ldo;哥&rdo;。
江昭陽想了想，最後如實答道：&ldo;是。&rdo;
&ldo;那你肯定也是間諜吧？&rdo;
&ldo;間諜？&rdo;江昭陽不禁啞然失笑地看了看他們，隨後果斷地搖了搖頭，&ldo;我是負責抓間諜的。&rdo;
兩個人聽到這和警察沒兩樣的工作職能，對江昭陽也瞬間失去了興趣，繼續悶頭趕起路來。
江昭陽跟著他們往前走了一段之後才發現，雖說是抄的什麼&ldo;小路&rdo;，但其實不過就是林間一條若有似無的小徑。兩位嚮導似乎對這條路也不太熟，不時還要透過樹幹上的標記確認有沒有走偏。
在向前連續走了兩三個小時之後，小曹忽然在一處山坡前停下：
&ldo;這附近有一條四季不會結冰的小河，咱們要不要休息下？&rdo;
江昭陽覺得早幾分鐘晚幾分鐘也無所謂，就點了點頭，把行李往樹下一堆，然後靠在一株紅松樹上習慣性地掏出了煙盒，不過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最後又不得不把煙盒塞了回去。
小曹放下行李後，打了聲招呼，直接翻過一塊巨石，去旁邊那條小河洗臉了，江昭陽朝著頭頂格外璀璨的星空看了一陣，忽然若有所思地問：
&ldo;你們倆都是護林員對吧？&rdo;
&ldo;對。&rdo;剩下的那位姓陳的嚮導如實答道。
&ldo;想問你一事，在這片林子裡，你見過黑猩猩嗎？&rdo;
&ldo;黑猩猩？&rdo;在手電筒光線的對映下，小陳臉上顯露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ldo;江隊，俺們這嘎達只有熊瞎子，沒有黑猩猩。&rdo;
江昭陽還沒出聲，忽然聽到旁邊&ldo;撲通&rdo;一聲，他馬上警惕地用手電筒照了過去‐‐原來是因為地面濕滑，剛才去小河邊洗臉的小曹失足從石頭上滑了下來。
&ldo;怎麼了，曹，昨兒晚上跟媳婦兒弄多了，腿不行了？&rdo;小陳忍不住笑著調侃道。
江昭陽卻忽然收起了剛才的那份閒適，深不可測的眼神裡忽然多了一抹鋒芒，他走上去猛然攙起了小曹的肩膀，把他從地上硬生生地拽了起來，目光毫不保留地，直刺刺地灑在了他的臉上。
&ldo;怎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