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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聖旨百餘字一氣呵成,筆勢勁逸,氣勢一往無前,如奔騰的駿馬,字裡行間和當今聖上的治國之道正好截然相反,並未達到的字如其人。
种師道嘆息道:“若是聖上將對書畫音律的才情精力的一半用到治國上,我大宋朝也不至於是如此呀!沒有收復燕雲的決心,更無剷除西夏的決心,也未有宵衣旰食的勤勉,此乃國之悲,社稷之悲,民眾之哀啊!”
元空主持點了點頭:“所言極是啊,自古以來,皇帝昏庸不怕,無能也不怕,還可以找個賢能之臣來輔佐,可怕的就是優柔寡斷,遠賢臣,近小人。”
种師道:“正如九如所言,我大宋若亡國,蔡京和童貫絕對是元兇,皇帝身邊的人,多半都為目中無人,顢頇自大。九如這種讀書人,有治國安邦之能,可早已經對朝廷失望。我在軍中,切身感受到,這些年來,能真正統兵作戰的將領越來越少了。”
秦晨知道接下來這幾年正是种師道蒸蒸日上,逐漸得到聖上重用的時間。
他希望种師道可以改變一些東西,畢竟對方是有這個能量和能力。
當然最主要的,對方有一顆想徹底改變的決心!
“種老,我此論不知道對不對,我大宋禁軍號稱八十萬,可各級將領虛報人數,吃空餉,若真的有八十萬精兵悍將,大宋能兄事遼國,奉送銀娟,燕雲十六州數百年未收回。皇帝的舒服日子過久了,以為一味地忍讓會換來和平!我雖然不支援打仗,但有的仗不得不打,打得一仗開,免得百仗來,那便有意義。我始終認為,一個國家再亂,其軍隊是最不能出問題的,如今能打仗的軍隊,怕也就西北等地,常年和西夏作戰的幾支軍隊了。”
种師道:“九如若言極是,我大宋有識之士,皆認為本朝三者為急,冗兵、冗官、冗費,可惜太祖皇帝開國之策,倒如今竟尾大不掉,成了累贅。”
秦晨:“種老,今年女真反遼,就女真和遼國來相比,遼國契丹族多是在草原放牧為生,追馬逐狼,可女真可是在酷寒密林中與虎熊搏鬥,不可相提並論。女真數萬人可抵十萬遼軍,抵我大宋二十萬士兵。”
……
种師道和元空主持聽著秦晨分析當今局勢,秦晨有很多種設想,假如遼、金、宋、西夏,四國相互制衡,即使其中兩國聯手滅了西夏,隨後三足鼎立,那北宋的滅亡也不一定有這麼快。
不過一切沒有如果!
他將自己所知曉的,以及能幫助种師道言無不盡。
這位被號稱老種經略相公的种師道,是他佩服的北宋武將之首!
若無穿越契機,怎能有機會相見,作為後世之人,他不想懂什麼家國大義,拯救蒼生之大道理。他想做的就是幫助朋友,幫助身邊的人,若不是災民已經影響到了秦家村,影響到了耀州城,以及耀州窯的生死存亡,想必他也會做到冷靜旁觀,這一切不是他該做的,那些官員,即食君祿,搜刮民脂民膏,就應當為君分憂,為民解難!
話說回來,那昏庸無道的趙佶配得上滅國,被擄北上,受盡屈辱而亡的結局。
但秦晨覺得,這些人雖無撼動歷史發展的力量,但不應當是以後那種悽慘結局,种師道悲憤而死,何慄絕食而亡……
一個個鮮活的人物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總是忍不住,想要救這些歷史旋渦中的國為民的好官。
此時,耀州知州忙完了一切,辦事效率之高,他幾乎將所有災民都安頓好了,比秦晨預料的快了好幾倍。
不論男女老少,其中兩萬災民他已經發放了糧食盤纏,耀州城消化不下這麼多災民,趕往他地。
留下的災民,政策則是多樣性。
對於野郊河灘,半山荒地,等到來年開春後,若是有災民想開墾種糧,不計入賦稅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