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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淮坐在轎車的後座, 少年面色穩靜,若是不看他修長的手指反覆按著手機的待機鍵,倒頗有其父的幾分風範。
司機不易察覺地收回眸光, 將車輛停在酒吧附近,對後座的少年道:“少爺, 到‘夜色’了, 我需要在外面候著嗎?”
談淮再次按滅手機, 他依然沒有收到來自青年的任何一條資訊,整整一個星期。
可他分明看到了, 周眠前不久還去了群沙海島旅遊,和另一個男人狀若親密的靠在一起,笑得燦爛無比。
青年只是不想和他說話,刻意地遺忘他。
談淮慢慢挪開目光,看了司機一眼,淡聲道:“不用, 你先回去。”
“對了,我來這裡的事情, 不要和父親提起來。”
少年說這話的時候, 黑色的眸中閃過幾分涼意, 像是某種警告。
司機微笑道:“少爺放心, 我知道該怎麼說。”
談淮很快下了車,少年的背影矜貴修長, 只是步伐快得近乎急迫。
司機低低地說了句什麼, 左耳中的耳麥傳來一道聲音, 赫然是談向文平靜醇厚的聲音。
“他還真是心急,看來我這麼些年來對他的培養,是全被他拋之腦後了。”
“果然是個養不熟的廢物。”
司機不敢說話, 生怕觸怒男人。
好半晌,談向文才道:“行了,你先回來,那邊有其他人盯著,以後繼續盯著談淮,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如實轉述。”
司機連呼吸的聲音都不敢放大,趕緊應了下來。
談淮很緊張,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這一個星期,好幾天晚上,他都夢到了青年。
夢境光怪陸離。
最過分的一次是他的臉替代了其他男人,少年修長的手掌捏著青年的豐滿的腿部,擠地一小塊白皙的肉又紅又鼓。
而青年毫無顧忌,只一味地纏在他身上,放肆地與他親吻。
談淮只感覺自己幾乎要溺死在那片蠱惑的香海中。
他越是想,手腕的顫動便越是明顯。
他如此渴望得到青年,所以當他看到朦朧的人海中,穿著黑色露肩衛衣的青年面上掛著緋紅,沉淪地與男人們親吻、曖昧的時候,幾乎無法控制心中鼓動的嫉妒與怒火。
周眠的身前身後全都是男人,有人撫摸他的腰部,有人朝他的衣衫中伸手。
青年漂亮的唇齒、肩膀、鎖骨、腰身,全部被那些赤紅著眼的野獸以一種醜陋的姿勢褻瀆著。
談淮總認為青年是有苦衷的。
無論是沒錢也好、是有其他無法言表的苦楚也罷,青年總是被迫無奈的。
是世俗與現實逼迫他出賣自己,而不是他本身就享受其中。
可眼前的景象幾乎讓談淮近乎崩潰。
周眠哪裡有什麼被迫的模樣,他分明是樂在其中,他享受與男人們在菸酒與混亂的環境中親吻,享受若即若離的曖昧撫弄。
誰給他錢,他就能纏上去,成為獨屬於那個人的妖精。
談淮幾乎恍惚,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穿過重重人海,這麼多年被談家教養的規矩被他全然拋在腦後。
他不再維持自己在青年面前好學生、乖孩子、陽光開朗的模樣,而是猙獰地掄起拳頭,將吸附在青年身邊的蠕蟲們一條一條全部挑開。
談淮能夠感覺到旁人惱羞成怒的拳頭砸在自己身上泛起的痛意,但並不持久,因為他是談家的孩子,他是談氏未來的繼承人。
灼熱的呼吸讓他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窒息與瘋狂,談淮從未這樣不顧所謂的禮儀,盡情地釋放自己心中的惡意。
周眠只能是他的。
沒有人敢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