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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送你們的。”
兩人吃得正歡,飯店大媽端了一個小碗過來,裡面盛著幾碟紅紅的滷牛肉。
“哎喲,這怎麼好意思呢。”寧華樓趕忙推辭,“您做生意不容易,這份就當我點的吧,算賬上。”菜已經端出來了,寧華樓也不好拒絕,便讓大媽算賬上。
大媽擺擺手,“這份是老爺子送的,他說看你們面善,親切得很,讓他想起了咱病死的兒子……這份就是送的,別拒絕大媽,你要是覺得好吃,那就再點一份。”
“既然這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寧華樓接過了小碗,放在桌上。
對方都說到這個程度了,再推辭便不是很禮貌了。
大媽很自然地坐到了對面,滿臉笑意地看著二人。
楊映塵不禁有些驚訝,陌生人隔得這麼近看自己吃飯,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他偷偷看了一眼寧華樓,發現他若無其事地吃著手裡的食物,完全不在意大媽坐到了對面。
“你們應該是外來的吧?我以前都沒見著過你們。”
“對,我是從天斗城來的。”寧華樓回答道。
“哦哦,那小夥子你哩。”大媽看向了楊映塵。
楊映塵微微一愣,指指自己。“我?”
“嗯嘞,不然還能問誰啊?”
“我來自武魂城。”楊映塵如實回答道。
“喲,那你應該是魂師吧?”大媽臉上露出一絲期待。
“我倆都是。”
“你們是兄弟嗎?”
“不是,”楊映塵搖搖頭,“他算是我的老師吧。”
楊映塵也沒有注意到,跟大媽聊了些簡單家常,自己似乎不那麼侷促了,一邊聊,一邊吃了起來。
“真不錯啊,”大媽羨慕地說道,“小夥子們這麼年輕帥氣,還是魂師,以後一定前途光明啊。”
楊映塵點點頭,被別人誇讚,還是很不錯的感受。
聊了不一會兒,楊映塵也有了找話題的想法。
“對了阿姨,你們兒子是怎麼病死的?”
此話一出,旁邊的寧華樓差點沒一口噴出來,不禁白了一眼楊映塵。
“閉嘴吧你,哪有你這樣聊天的。”說完後,寧華樓又對十分歉意地大媽說道,“您別放在心上,他年紀還小,不懂這些,我們回頭會說他的。”
大媽勉強一笑,“沒事兒,都過去了。如果能說出來,心裡反而會好受許多。”
“對啊寧老師,不開心的事情要說出來,不然會很難受的。”
寧華樓看了他一眼,“那你和誰說過?”
楊映塵頓時笑道:“和你說過啊,今天不開心的事情,和你說過之後,心情就好了很多。這是老師以前告訴我的。”
這時,大爺左手端著一個鐵盤,右手端著一紮啤酒,向這邊靠了過來。他利落地將手中鐵盤往桌上一放,挨著大媽坐了下來。
大爺大喝一口,長舒一聲,開口道:“沒什麼不能說的。三年前,咱兒子死於一場怪病,那時候他才不過二十歲,同你們一般年輕。可在一次遠行之後,他的身體開始迅速地衰老,短短數月,竟然變成了一副垂老模樣。我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己的孩子會老得比我還快,拋下我們老兩口,就這麼去了。”
楊映塵聽得眉頭一皺,大爺說得很平靜,但話語裡的波瀾,他似乎能夠感同身受。這時,他也明白了寧華樓的意思,別人的傷心之事,不能隨便問起,看來自己還得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可憐我兒一生勤懇善良,竟然患上這等怪病,我們幾乎花光了一生的積蓄,四處尋醫,卻一無所獲。就連名醫見了他的症狀,也是束手無策。最後靠著一些魂師醫生的厲害本領,才讓他多活了幾個月。”大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