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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年嘴角露出淺笑,回身看去。
一個面相有些兇惡的大漢站在身後,露出一口的黃牙,咧嘴看著他。
顧小年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
恰好手上一痛,讓他力道一鬆,原本抓住的手腕便趁機滑走了。
他抬眼看去,一道瘦弱的身影在人群中漸漸遠去,猶如魚在水裡,從容輕鬆。
顧小年一直看著,對方走到門口後,猛地雙手捂臉回頭,小指上勾著一個樸素的錢袋。而指縫中好像有一雙眼睛瞪了他一下,隨後那人的背影便消失在賭坊外了。
「大人,怎麼了?」鄧三小心翼翼地問道。
賭坊聲吵,但他因為先前沒忍住手去賭了幾把,怕顧小年怪他耽擱了公事,是以頗有些惴惴。
顧小年恍然回神,忽地似有所察,他四下看了看,方才在自己身後的那大漢也消失不見了。
他摸了摸自己腰間,與乾坤袋系在一處的錢袋果然被拿走了,而若不是自己發現的及時,怕是這乾坤袋也要被對方解了去。
顧小年搖頭失笑,眼底卻帶了幾分凝重。
先不說這種有目的靠近自己,自己卻沒有發覺的斂息手段,以及對方偷取自己貼身之物的盜術,單是那小賊分開人群逃離時的身法,便讓他心思沉重起來。
他不會看錯,那是《踏雪無痕》。
趙熙年見到自己施展輕功時曾脫口而出『顧山海的踏雪無痕』,這一點讓顧小年尤為記憶深刻,是以現在見了有其他人施展,自然是別有感觸。
雖然不排除江湖上也有其他人會這門輕功,但只因為此,他卻是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能進賭坊偷東西,也是有些本事。」顧小年想想,「算了,以後還能碰到也說不定。」
左右不過是丟了錢袋,而看那小賊與那大漢穿著,不像是什麼有錢人的樣子,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該做正事了。」顧小年說了句,之後便抬腳向二樓方向走去。
鄧三看了,連忙跟上。
……
「金七嘆平時在賭坊裡嗎?」顧小年邊走邊問。
鄧三搖頭,「他在內城有塊莊園,平時不大管理賭坊。」
顧小年倒是有些驚訝,能在神都內城有莊園的無一不是身份尊貴之人,那裡的一塊地皮說是價值千金也毫不為過。
「想來他背後也是有大人物了。」顧小年隨口說了句。
鄧三卻是狠狠點頭,「這金七嘆被人尊稱一聲『七爺』,可他江湖綽號卻是『掉進錢眼』,為人素來不講道義,只認錢財,在這神都外城手眼通天不說,還跟內城中的那幾位關係匪淺。」
他所說的內城中的幾位倒不是指什麼權貴,而是江湖人士。
天下幫派林立,偌大神都既有這內、外城之分,自然也就有江湖人劃分的地盤。
外城中四大坊市江湖勢力錯綜複雜,入流不入流的比比皆是,其中以西坊市最為混亂,也是江湖人最多的。因為這裡自神都建成便是江湖人最先落腳的地方。
而內城之中,則只有三方江湖勢力存在,放在普天之下,也是頂尖一流的江湖勢力。
它們分別是江湖風媒【風滿樓】、義字當先【無衣】以及殺手組織【聞見】。
風滿樓自不必多說,輿論一道自古便是殺人不見血的鋒刀利劍,而建立風滿樓的那人自然清楚這一點,是以才會將其總堂口每每都建立在歷朝的皇城之中,就坐落在當今聖上的眼皮底下。
在這天下,想要生存,便要學會觀勢,風滿樓存在數百年,靠的便是這一點。它們成於風媒,知曉其民意厲害,便不會毀於風媒。
而無衣取自『豈曰無衣,與子同袍』一句,最初只是一個由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