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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就發生了口角,王越上前本是打算和解,因為那些江湖人雖然沒穿門派衣袍,但佩劍精緻,無一不是利器。西坊由來混雜,咱們都不想惹事,本來就只是一壺酒,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方看樣子也是就這麼算了,但沒成想,他們死了一個人,中的是咱們錦衣衛的三連勁弩。」
古宸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的語氣更加低沉,「那時候,咱們兄弟都是從外面回來的,又是從西方走,心神難免警惕。本來看到江湖人找茬,早就抓了手弩,只是沒有動手罷了。
這一支箭到底是不是他們射出去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接著就這麼打起來了,很快就成了混戰,不少江湖人也出手偷襲,咱們旗下的兄弟沒死在泰山府,卻死在了自家的門口,你說好不好笑?」
顧小年想開口說些什麼,但不知道該怎麼說。
「都死了?」他沉默半晌,聲音有些乾澀。
「王越背上先中了毒鏢,被人拿下馬害了臉面,其餘兄弟讓我倆先走。」
古宸看向顧小年,下巴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斷臂和斷腿,「這是方才秦郎中給我鋸掉的,大人還有什麼懷疑的?」
「不是,古兄弟。」鄧三聞言,連忙擺手,「大人不是這個意思。」
古宸閉上眼,顯然是不打算多說了。
顧小年起身,對一旁的兩個醫官說道:「屋子裡冷,還是給他們加上被子跟熱皮袋吧。」
雖然炭盆不少,屋子裡也是暖烘烘的,但傷者自然體弱,更別說是這等失血過重之人。
顧小年抬腳走出門來,燕照也要走,被他叫住。
「燕兄弟怎麼看?」他問道。
外面的風漸漸變得凜冽,屋簷下,燕照有些意外地看著身邊的年輕人。
雖然如此,他還是認真想了想,然後說道:「古小旗為人我也素有耳聞,其手下的錦衣衛確有軍紀,他既與王小旗相交,顯然對方為人也不會差了。」
「燕兄弟是認為,那弩箭不是他們手下的錦衣衛射出的?」顧小年說道。
「我只是這麼覺得。」燕照笑了笑。
顧小年點點頭,看著對方離開。
「大人。」鄧三走過來,問道:「要不要小的帶人去西坊把那些賊子抓回來?」
「不用,此事不小,先看上面的人怎麼說。」顧小年淡淡說了句。
他走下臺階,背影讓人看著有些單薄。
……
班房裡已經有人在了。
杜馳和方健兩人坐在一旁,見門外顧小年走來,連忙起身迎了過去。
「大人,是大理寺的人。」杜馳說道。
顧小年點點頭,不緊不慢地進去。
大堂裡掌了燈,很是亮堂,左邊椅子上坐了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子,面容清逸,唇上帶著兩撇小胡。
他穿了一件月色的錦衣,不像是大理寺的官差,倒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相比較陳晟面無表情時的冰冷,此人看起來倒恰恰相反,顯得親近隨和。
此時他放下茶盞,含笑開口,「顧總旗既然回來了,想必能上些好茶了吧?」
顧小年在他對面坐下,方健倒了茶。
「這就是最好的茶了。」顧小年說道。
對方一身氣機與周遭相容,沒有半點違和,倒是讓他心裡提起了幾分凝重。
「在下萬玄,添為大理寺少卿。」對面那人抱了抱拳,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
顧小年卻是起身,抱拳道:「南鎮撫司監察司總旗,顧小年。」
萬玄眯了眯眼,摸著下巴說道:「顧總旗不必緊張,坐下說就好。」
顧小年笑笑,然後擺了擺手,杜馳三人相視一眼,盡皆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