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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書甘拓開口,「錦衣衛素來跋扈,自袁城伏首後稍有收斂,但此次竟然膽大到殘害朝廷命官,此舉實在是駭人聽聞,若不嚴懲,何以平民憤,何以振朝綱?」
這是個有些精瘦的中年人,按理來說,兵部執掌軍事,當今天下武道興隆,不說這一部尚書要像開疆闢域的武將般魁梧,起碼也不是如此弱不禁風。
但偏偏的,甘拓就像是一個久食毒散的癮君子一樣,臉頰凹陷,身形瘦小,如同一陣風就能吹倒的樣子。
龍椅所在的平臺之下,百官之前,設定了兩把椅子,椅間有一方小桌。
左位坐著一身金黃色繡龍朝服的太子周錦言,右位坐著一身緋色大紅蟒袍的魏佲軒。
前者面如冠玉,臉上總帶著幾分溫和淺笑,眉宇間卻少了幾分男兒氣,反而有種內秀之感。
後者面無表情,不像烏雲壓頂般的壓抑,也不似潮平海闊般的清淡無事,只是讓人看了總想要斟酌三思後才開口,如此一來,一腔胸臆總是弱了幾分。
「民憤?市井中又有了什麼傳聞啊,本督為何不知?」魏佲軒撣了撣衣袖,從一旁的小桌上端起熱茶,隨口問道。
甘拓神情不變,乾瘦的臉上嵌著的雙眼有些陰沉,「都是些不好的言論,千歲聽了只會汙了耳朵。」
「哦。」魏佲軒點點頭,將茶杯放下。
「本督方才聽諸公所言,似乎是一致認為要為邱大人鳴冤,懲處辦案的錦衣衛?」他問道。
「理應如此。」甘拓說道。
當然,朝堂上肯定還有歸附魏央的官員,也就是所謂的閹黨。
之前他們也有開口爭論,但後來聲音卻弱了下去,只因那位千歲無聲制止罷了。
「那甘大人知道邱忌為什麼會死嗎?」魏佲軒淡淡道。
甘拓沉默一下,終究沒敢迎上那雙眸子,「下官不知。」
「邱忌貪贓枉法,縱容其子襲殺錦衣衛,抗捕不從,罪該萬死。」
魏佲軒沒有說話,倒是在場文武中有人開口說了,顯然是『閹黨』。
「錦衣衛辦案從來不看證據,私自羅織的罪名多了。」一個穿著緋色文官袍的中年人說道。
武官中,一身暗紅蟒服加黑色錦繡披風的錦衣衛指揮同知俞文昭適時開口,「若是莊大人想要證據,可以去詔獄一看。」
「你!」禮部尚書莊珣噎了噎,卻是沒再多說。
「好啦。」年逾七十的右相田庸說道:「既然錦衣衛拿了證據,那就全憑千歲處置好了。」
魏佲軒輕笑一聲,「田老大人折煞了。」
他瞥了眼一直不動聲色的傅承淵一眼,問道:「傅大人以為如何?」
傅承淵是個面向儒雅的中年人,尤其是頷下的三縷長髯,更添幾分儒生氣質。
「邱忌與其子雖然該死,但此罪還牽連不到其家人性命。」傅承淵臉含笑意,輕聲說道。
魏佲軒眯了眯眼,稍稍沉默後,說道:「辦案的錦衣衛是南鎮撫司的人,那麼,調查一事便交由大理寺吧。」
大理寺卿傅清書從百官中走出,拱手道:「下官領命,只是若查錦衣衛,還是需等邱忌一案風頭過去,否則市井民間怕是又要起什麼謠言,此對朝廷不利。」
「下官以為,推遲一月之後再查為妥。」傅清書說道。
「好,那此案便多勞傅大人費心了。」魏佲軒起身,「另外,最近江湖也有些不太平,一些風言風語的,還望朝堂諸公莫參與進去的好。」
眾人知道他說的是此番江湖上人盡皆知的『道門前人羽化洞府現世』之事,因為此事一經傳開,便席捲了大半個武林,就連市井酒肆裡的尋常百姓,都為之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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