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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央』的名字便是女帝陛下親賜,這份信任,才是他如今權傾朝野的依仗。
當然,至於更多的,顧小年不知道,以他的身份和閱歷,唯一知道的就只有朝廷讓知道的,其餘的,無從得知。
現在,他的腦海里好似有驚雷炸響,讓他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這等人物就這麼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他怎麼會在這兒?
又怎麼能在這兒?
顧小年懵了,他雖然從前世穿越而來,又在這個神奇的世界走上了武道一途,可他兩世為人,都是普通人來的。
畢竟,前世的他雖然對米國總統不陌生,可那也只是在電視上見的,別說是像現在這般與大人物面對面,就是說句話,都是沒機會。
而現在,這個世上權勢最重的人之一,就在眼前,還跟自己客套了一番。這沒讓顧小年感到受寵若驚,反而有些渾身發涼。
自己方才有沒有失了分寸?
有沒有說過不該說的話,有沒有冒犯對方等等,實在是眼前之人太具傳奇性了,兇名在外,威勢赫赫。
光是被這位九千歲下令抄家的就有多少,再就是那些刺殺反被殺的江湖人,以及那些人背後的江湖門派,哪個不被滅了滿門?
光從傳聞中來聽來看,眼前這人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打個噴嚏,廠衛的緹騎就會出動滅門,跺一跺腳,整個神都都要顫一顫。
就像只是一直聽鬼故事覺得只是個嚇人的故事,可若是在漆黑的夜裡真有一個猙獰的厲鬼出現在你面前,誰不害怕?
真的能像平時吹的那樣還上去跟對方聊聊?別扯淡了,不尿褲子都是輕的。
顧小年嘴角一扯,露出個難看的笑容,他的臉色有些僵硬,卻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魏佲軒看他樣子,忽地笑了,他向後靠了靠身子,說道:「想不到本督竟如此可怕。」
說完,他驀地轉頭看向一側如雕塑般靜立的八人,「你們說,本督真有這麼可怕?」
段曠等人一聽,齊齊拱手,直接雙腿跪下,原本身上凝聚的壓迫氣勢瞬間消失,甚至跪下的動作熟練,卑躬屈膝之中,帶著很明顯的奴才相。
魏佲軒輕哼一聲,卻是鼻音發出,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更冷幾分。
他看著顧小年,目光突然凌厲,像是寒冬裡的刀子入懷。
「你是求本督,為何不跪?」
聲音雖然帶著那種特色的氣音,語速連貫,可更顯冰冷,因為或許是心緒有了起伏的緣故,短短的話語裡帶了一種尖銳,那是閹人獨有的聲線。
寒冬天氣裡,即便是午時,顧小年的鼻尖上都冒出了一層汗珠。
躬身是因為彼此身份差距,可偏偏,體內有一股氣,就這麼撐著他,讓他雖是躬身,腿彎卻是筆直。
此時,顧小年目光轉動,看了眼此時幾乎是匍匐在地的八人,他暗自咬了咬牙,單膝跪下,雙手卻是將魚託的更高了些。
「呵,」魏佲軒意味莫名地發出個音節,然後道:「你就是這麼跪的?」
顧小年沒說話,但就只是單膝著地,哪怕臉頰上已有汗水滴下。
在這個世上,跪誰?天地君親師。
顧小年雖然不是官,但他身為捕快,也是吏,朝堂官府之中,除了當今陛下之外,他不用雙腿跪任何人。
如果他沒有這個身份,只是一介白衣,見官那是要跪的,此時魏佲軒在前,肯定是要雙腿跪拜,但事實並非如此。
所以,顧小年沒有動,『登仙劍章』已經自行運轉,他的內力竟然在此時急劇消耗著,可偏偏,他只是保持著這個動作,其餘的連動也沒動。
他心中駭然,唯一的緣由,恐怕就是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