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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魯士皇太子被俘的電報在證券交易所公開宣讀。一位著名的男高音為此跳上一輛巴士頂上,高唱著馬賽曲。
亨利·萊伯希爾將街上瘋狂的景象描述給安東妮亞聽。
她不曾聽到或看到任何事情,因為她一直在看護著很不安穩、還說著囈語的公爵——從子彈取出後,他始終發著高燒。
起初她並不特別注意這些訊息,雖然她非常感謝萊伯希爾先生來看她,可是她總是很明顯地表現出,她只能抽出幾分鐘來陪他。
她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病床上了。
一星期過去,公爵的傷一天天好轉,卻仍然沒有清醒;她發現自己不能對外界的事完全不聞不問。
因此,她開始盼望萊伯希爾先生來拜訪,雖然他帶來的都是些壞訊息。
極端沒有效率的報導不斷傳回巴黎:疲倦的軍隊到達目的地,卻發現帳篷運到了別的地方;炮手和他們的炮分開了;彈藥庫里居然是空的。
經過斯北克倫和渥爾士兩地的挫敗後,一連串令人沮喪的撤退開始了;正反兩面的命令,都由驚慌失措的巴黎發出。
八月十八日,日耳曼人在聖·派維特發動攻擊,造成兩萬法軍的傷亡,軍隊在夜間倉皇逃回出發地點——梅滋。
這個不幸的訊息震驚了巴黎,整個城市陷入了萊伯希爾先生所謂的“瘋狂的邊境”。
“我剛才看到三、四個日耳曼人幾乎要被打死了。”他告訴安東妮亞。“幾間規模較大的餐館被迫關門,激動的民眾認為它們的經營者都受日耳曼的同情和支援,所以正在那兒大肆攻擊。”
當他告訴她,波伊士那些美麗的樹都被砍掉了的時候,安東妮亞覺得那似乎是最令他痛心的事情。
“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打算離開巴黎?”幾天後,她問。
“正好相反,”他回答。“法國官方堅稱:在巴黎比在其他任何地方更安全,所以人們如潮水般湧來。”
“那麼事情應該不會太糟。”安東妮亞微笑著。
“我希望你的想法是對的。”他說。“同時,我想你和你的丈夫應該趁著還能走的時候趕快回家。”
“現在是不可能的。”安東妮亞回答。“而且我們是英國人,應該很安全才對,不是嗎?”
“我想是如此。”他答道。“不過我勸你除了到花園以外,”其他時候都留在屋裡。只要有人有一點點日耳曼血統,就會被逮捕;而且散步大道上經常有糾紛。“
“哪一類的?”
“那些不幸訊息的報告書送到以後,群眾開始叫嚷:‘打倒國王!’還有‘退位!’”
“退位!”安東妮亞叫著。“他們真的這樣要求嗎?”
“法國人是非常不能忍受失敗的。”亨利·萊伯希爾回答。
她覺得可能還要一段長時間才能回到英國,手邊的錢不能浪費,所以安東妮亞在和圖爾商量過以後,遣散了大部分的僕人。
她留下原來屋主僱用的一對中年夫婦,他們做起事來總是非常的心甘情願。
安東妮亞發現圖爾是力量的城堡。不僅因為他能說流利的法語,而且照顧公爵有他獨特的方法,甚至比她做得還要好。
圖爾告訴她,牲畜全都聚集在波伊士了;安東妮亞第一次意識到日耳曼人可能會到巴黎。
“那麼多食物,有必要嗎?”她驚異地問圖爾。
“說不定的,夫人。”他回答的語氣使她知道,他並不想讓她緊張。“他們說任何人要想攻下巴黎都是不可能的,因為它的防禦工事大堅固。”
“這是真話。”安東妮亞同意道。“我從旅行指南上讀到:全城被三十呎的高厚城牆包圍,而且分成九十三座稜城;此外,外面還有護城河,每隔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