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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周哥哥讓周圍人都看了過來。
周衡不禁微微皺眉。
以前還不怎麼覺得,自從簡純生醉酒的時候總是抱著他喊他周哥哥,一聲聲喊得軟軟糯糯,又是委屈又是蠻橫,再從許英這裡聽到這三個字,怎麼也不適應,覺得不舒服。
許英朝他走了過來,臉上笑容爽朗乾淨,就像從前的那個小女孩一樣,張揚恣意。
「周哥哥,小寶沒有跟你一塊兒過來嗎?」許英問。
「小寶?」周衡挑眉,反問許英。
「我聽他的朋友們都這麼喊他,所以跟著這麼喊他了。怎麼,不行嗎?」許英問。
周衡心裡面不舒服,但卻不能說出口。他淡淡地說:「隨便你。」
這時,顧思遠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周哥對簡純生還真是護得緊啊,連小寶這個稱呼都要獨佔,小英,我看你還是不要跟周哥搶了。」
周衡轉頭看了一眼。
顧思遠兩隻手抄在褲兜裡,臉上還是掛著平時那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這樣的表情其實不少見,有些人做,顯得目中無人十分裝逼;但有的人做,則顯得吊兒郎當、紈絝招搖。顧思遠長得好看,生了一副好面孔,又有一個好家世,從小就知道穿著打扮。他慢慢悠悠地走過來,在他們面前站定,勾嘴一笑,看著周衡說:「不過,周哥,你可不要太見色忘友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跟你一塊兒長大的。不管怎麼樣,彼此知根知底。有些人可就不知道了。」
他這話一說,這一幫子人都沉默地收回視線。
周衡淡淡地看了顧思遠一眼。明明兩個人身高相當,但顧思遠卻從周衡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種居高臨下的輕視。這種略帶輕視的目光叫顧思遠心生不滿。現在又有幾個人敢用這樣的目光看他?可是周衡有這樣的底氣。顧思遠也只能忍下。
這時,許英忽然站出來打圓場,道:「哎呀,你們倆幹嘛呀?小時候就喜歡吵架,怎麼現在還喜歡針鋒相對?」
顧思遠一絲冷笑:「我怎麼敢跟周哥針鋒相對。」
周衡再次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許英,你恐怕記錯了,我從來懶得跟人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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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遠,你是早上出門吃錯藥了還是腦子被門夾了?」一個角落裡,許英怒視顧思遠,同時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正在不遠處跟人寒暄的周衡。
即使是跟人寒暄,依然身姿挺拔,面容端正,既不高傲恣意,也不目中無人。
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喜歡了他這麼多年。
一想到這樣一個人竟然跟別人在一起了,許英心裡就一陣刺痛。
連帶著,眼前的顧思遠也變得更加礙眼了些。
顧思遠擰起眉,說:「怎麼?我幫你說話,不僅被他擠兌,還要被你嘲諷?」
「誰叫你無端去惹他?」許英被顧思遠這一提醒,回想起了剛才周衡那一句「隨便你」,心情更加抑鬱,「你要是什麼時候真能把周衡給打敗了,我也不至於喜歡他這麼多年。」
顧思遠面露憤恨之色,「你們一個兩個,非要往我心口戳刀子是嗎?」
許英面露哂笑,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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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
周衡向許博宏的父母鞠了一躬,態度恭敬地說:「我父母讓我向兩位轉達他們的歉意,這一次時間不湊巧,他們正在國外,趕不回來,等博宏結婚那一天,他們一定親自過來給兩位道喜。」
許父笑著拍拍周衡的肩膀,說:「不礙事,一個晚輩的訂婚宴,不勞你父母這麼大費周章的。你和博宏從小一塊兒長大,不僅博宏把你當兄長看,我和伯母也一直把你當做我們另一個兒子看待,你能抽空過來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