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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解差李義、張恩換完公文,帶六郎拜別老孃。六郎跪拜太君:「娘,您多保重,兒走了。」太君哭得更厲害了:「孩子,老身八子,如今只剩你一棵苗,怕是到雲南有去無回,咱母子再也見不著面了。」「娘,不用替兒擔心。福是人享的,罪是人遭的。幾年工夫,一晃就過去了。」太君默默無語,只是落淚。柴郡主靈機一動:「娘呀,您別難過了。我陪著郡馬,一塊兒充軍去吧!我是郡主,衝著八王面上,沿路雲南官員,他得高看一眼,或許對將軍有好處。」太君急忙阻攔:「孩子,你是金枝玉葉,又是女子,身體單薄,若水土不服,後悔晚矣。不要受他連累,寧叫一人單,不叫二人寒&039;,還是叫他自己去吧。」「娘,媳婦在家也放心不下。我願意和將軍同生死、共患難。」六郎深情地看了郡主一眼,心裡樂意讓郡主去作伴,但不好明說。太君見郡主執意要去,又一想:六郎守邊關,八九年不回家。這次充軍,不一定何時歸來,夫妻不能總不見面呀,去就去吧。「也好,宗保、宗勉可得給我留下。孩子小,那邊太熱,怕他們受不了,你們去吧。」夫妻倆點頭,和李義、張恩一談,兩人不敢攔,忙說:「好吧,套車一塊走。」老楊洪、小排風一陣忙活,套上三輛大車:一輛車裝吃的用的和金銀細軟,一輛車帶幾個貼身家人,另一輛車上搭著篷子,算是轎車,掛好了黃鍛子車簾、車帷子,一看就是皇姑用的車輛。臨行前,太君再三囑咐知心的話兒。李義、張恩也說:「咱最佩服楊元帥。沿途有我們照料,請太君放心。」說完,親人們灑淚分子。
這幾天八王沒在京城,皇上派他出京巡視去了。等他回:來,得知六郎和郡主都奔雲南了,他急忙到楊府去看望太君。太君說:「我兒能免去死罪,已是聖上開恩。賢王不用操心了,叫楊景到雲南也好,歷練歷練。」八王心想:謝金吾被殺,皇上在氣頭上,把妹夫充軍發配也是應該的。去個三年五載,求萬歲赦他回家也就是了。八王安慰了太君一番,回了南清宮。
單說楊六郎充軍雲南。一路上,郡主坐車,六郎身穿罪衣罪,艱難地行走著。等離京城遠了,解羞李義和張恩,給楊景開啟枷鎖,脫下罪衣罪裙,換上便衣,騎馬趕路。每逢到了關口,就把罪衣穿上,到沒人地方,再脫下來。一路上,逢關換印、逢城交公文,一天走五六十里地,倒也自在。
一晃,在路上走了不少日子,離雲南越來越近,氣候也越走越熱。太陽象火傘一樣罩在頭上,毒辣辣的令人難受。這一天,離昭通府不太遠了,六郎說:「把罪衣給我穿上。」張恩說:「不忙。還有二十多里地呢,穿這麼早幹什麼?」又走了一陣,離城還有十幾裡了,突然,迎面來了十幾匹戰馬。馬上入全是王官打撈,肋下佩帶腰刀。來到六郎馬前,帶住坐騎,橫住去路:「前邊來的可是楊景楊延昭?」六郎聞聽,嚇了一跳。李義、張恩急忙到前邊答話:「對!」「你們倆是幹什麼的?」「解差。」那幾個人上下看了看:「解差呀!犯人呢?」六郎跳下馬,忙替:「我就是。」來人一打量楊景穿的是便衣、便帽,把眼睛瞪起來了:「膽大配軍!你是國家罪犯,不穿罪衣罪裙,逍遙法外,和解差勾串起來銜私作弊。這還了得,抓起來。」霎時,有人伸手抓住楊景衣服,搭在馬上,沖李義、張恩一擺手:「都跟我們走!」李義、張恩也嚇傻了,柴郡主也在車上嚇到了。沒辦法,跟人家走吧!
等進了昭通府城,來到一座宅院門前,幾個王官帶住馬,把六郎放在地下:「你們在這兒等著,一會兒去見小粱王。十幾個人打馬如飛走了,李義、張恩也鬧不清怎麼回事。這時,從大門裡走出十幾個中年女人,全是北方女子打扮:青絲高挽,寬衣大袖,穿著鑲邊的長裙,很懂禮貌。到郡主跟前道個萬福:「郡主請進府吧!郡馬,您也請進去吧。」又出來幾個強壯家了,把車輛從便門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