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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平息了喘息，他和她平躺著，都沒說話，睜著眼望頭頂的天花板，似乎在回味剛才做愛的情景。

許久，小珏平靜地說：&ldo;永亮，我們離婚吧！&rdo;

晉永亮瞪大了眼，突然有種從高空墜落的失重感，轉過身來摟住她：&ldo;你說什麼？！你這是怎麼了？&rdo;他用嘴去輕吻她的額頭，她並沒有發燒。　小珏仍是平靜地說：&ldo;我們離婚吧！&rdo;

晉永亮捧著她的臉蛋親吻了兩下：&ldo;小珏，你怎麼打胡亂說？&rdo;　胡小珏眼裡止不住的淚珠滾了出來。

晉永亮被她嚇著了，一邊給她指眼淚一邊急促地問：&ldo;小珏，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哭，別哭，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不會讓你受欺負的，小珏……&rdo;　胡小珏抽咽著把頭猛地埋進晉永亮懷裡。

晉永亮摩挲著她抽動不已的肩背沒再多問，他想，她是有心事，讓她自己慢慢平靜吧。

胡小珏忽地抬起頭來，雙手在晉永亮胸脯上拍著，淚眼婆娑地叫道：&ldo;你為什麼不問我了！你為什麼不問我？！&rdo;

晉永亮摟過她說：&ldo;小珏，好好睡，睡一覺你就好了。&rdo;　她猛然坐了起來，說：&ldo;我要說，我對不起人，永亮，你打我吧，我們離婚，我和那個招商局姓曾的，你看見了的，在銀泉街遇上的那個男人……&rdo;　晉永亮捂住了她的嘴：&ldo;小珏，你別說了，什麼也別說了，今天不許你說，以後你也別說了，好嗎？小珏。&rdo;

&ldo;我們離婚吧，是我對不起你。&rdo;

&ldo;我不讓你再說，小珏，你是好人，你能告訴我，你就是相信我，愛著我，我們不能離婚，我不離婚……&rdo;

晉永亮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一任她的淚水淌在胸上。　胡小珏也緊緊摟著了他的腰，她把頭靠在他胸脯上，她覺得好溫柔，好牢實，好讓人迷戀，她從來沒有這麼依戀過老公。

88

下班了，楊玲和櫻櫻從群藝館出來。

櫻櫻招了計程車，要先送楊玲回去。

楊玲說：&ldo;咱們不同方向，你坐車先走吧。我另外打的。&rdo;　櫻櫻說：&ldo;你得自己想開一點。&rdo;

楊玲點點，眼裡就有了晶亮的東西涌動。

櫻櫻怕再說什麼她就會在大街上哭出聲來，忙坐進車裡，說：&ldo;我先回去了。&rdo;　楊玲看她走了，正要招計程車，聽見背後群藝館大門前幾個洗腳房的小姐在肆無忌憚地說笑，就轉過背朝洗腳房走去。

一個穿超短裙時小姐，臉都冷得起雞皮了，見楊玲走來，說：&ldo;這不是模特隊的嗎？&rdo;

楊玲瞟她一眼，說：&ldo;模特隊的就不能洗腳？&rdo;

幾個小姐就笑，一個說：&ldo;來洗腳的女的還真沒幾個呢。&rdo;　另一個說：&ldo;我就那天給一個牽哈叭狗的富婆洗過，她說舒服，問我有沒有男的做這生意。&rdo;

&ldo;要真有男的做這生意，也能掙錢哩。&rdo;

楊玲說：&ldo;你們不是掙錢嗎？&rdo;

超短裙就把她帶了進去。

……楊玲把腳放在小姐懷裡，任她揉摩著，心裡就恨恨地想，難怪男人都喜歡到這樣的場合。

超短裙問：&ldo;小姐，舒服嗎？&rdo;

楊玲看這房子裡隔了無數小間，裡面的光線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