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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局長把頭伸出車窗問：&ldo;甲小姐你這是要上哪去？&rdo;
玉霞很佩服他的記性，就那天在東門十字街口見過一面，他就記得了。玉霞說：&ldo;雙休日，隨便逛逛吧。&rdo;
靳局長眨巴著小眼睛，說：&ldo;你上來替我開開車行不行？我這腳抽筋。&rdo; 玉霞差點笑出聲來，說：&ldo;靳局長，你怎麼坐車夫位了，怕是手藝不過關，腳才抽筋吧。&rdo;
靳局長胖臉笑得好看：&ldo;你個調皮姑娘，見死不救啊？&rdo; 玉霞說：&ldo;靳局長要開車上哪裡？&rdo;
靳局長說：&ldo;四局裡。&rdo;
玉霞說：&ldo;東門那邊，行，我也是要回去的。&rdo;
靳局長就移到副手位，讓玉霞上車。
玉霞開著車問：&ldo;靳局長，你們當官的也自己開車呀？就不怕失了身份。&rdo; 靳局長笑道：&ldo;那天看你給你們楊經理開車，我就想挖牆角了。&rdo; 玉霞笑道：&ldo;靳局長是想讓我給你開車？那好，把我調到你們工商局。&rdo; 靳局長小眼睛睜大了，問：&ldo;你願意？&rdo;
玉霞說：&ldo;願意，還穿一身工商制服，美死了，工資嗎，可以協商，一千五，你看怎麼樣？&rdo;
靳局長一下怔了：&ldo;工商局可是國家行政單位，工資是有規定的。&rdo; 玉霞又說：&ldo;靳局長，我可算是人材了，大學本科生給局長大人當車夫，一千五也不算高唄？在沿海說不準月工資上萬哩。&rdo;
靳局長笑道：&ldo;這我可還沒想到呢。&rdo;
玉霞說：&ldo;那我還是隻得給楊姐打工了。&rdo;
靳局長問：&ldo;你們經理這兩天和老公在一起？&rdo;
玉霞覺得他問得奇怪，人家倆口兒在不在一起，我怎麼知道？又關你靳局長什麼事呢？便打趣道：&ldo;局長是關心我們暢姐嘛。&rdo;
靳局喏喏著：&ldo;隨便問問。&rdo;
十字路口又遇紅燈。
玉霞把車停下，看見又是那天那矮個交警在值班，就把車交給靳局長說：&ldo;工商局也不遠了，局長自己開回去吧。&rdo;
矮個交警走過來，見玉霞從車裡鑽出來，就說：&ldo;怎麼在這裡交換位置？&rdo; 玉霞說：&ldo;你該不會罰款吧？&rdo;
矮個交警才看清車裡坐的局長：&ldo;局長是要上哪？&rdo;
玉霞說：&ldo;師哥，局長要過街口，你可要給點方便。&rdo;
一句話，說得局長和矮個交警都笑了。
19
早上，曾峰雲醒來了，睜開眼瓷瓷地盯著天花板，他在努力地回憶昨晚的事，他記不清自己到底幹了什麼。
室裡靜靜的，身邊的床上也是空的。他側過身，看見了她。 楊金拉姆正對著梳妝鏡化妝。她穿著一件無袖紫色旗袍，背對床，把一個提琴似的背影丟給他。他看見她的腰線仍是那麼彎得好看，臀圓圓的讓人想起滿月，藕一樣的左臂舉起，手掌按著額上垂落的散發，右手握著眉筆，輕輕地描著眉……她很專注。
他欣賞著她的後背，那輪廓仍然是迷人的，是屬於一個豐腴的少婦才有的輪廓。他的眼光停留在她渾圓的手臂上，看得出她是不多裸露雙臂的，那手臂仍然是白皙的。他的目光從左手臂滑落下去，看見了她絨絨的腋毛在鏡光反射中閃著微弱的暈光，他想到了她小腹下那片幽黑的叢林，身下又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