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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午,塗抹著我很熟悉的香水味道的夏羽,再一次飄進我的房間。我甚至明白她的來意。果然沒出我的意料,飄進來的夏羽在我的床沿蹲了下來。她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那樣,一邊調皮地撥弄著我的鬢髮,一邊趴在我耳邊這樣建議,說: 「今天你把我綁起來試試?我可以少收你一個禮拜的房錢。要不一個月怎樣?」我斷然拒絕。我說:「那麼變態的事情我堅決不做!要做起碼折現,一千塊現大洋!最好是美金,因為我馬上就可以直接使用它。」 她習以為常地擰了擰我的腮幫子,表情鄙夷地說,難道我夏羽真有你想像的那麼下賤?
「我願意全身都布滿鳥巢!」夏羽最忘我的時候曾經這樣嚎叫過。我覺得,這句話可能會給那些熱愛詩歌創作的善男信女們帶來新概念。最起碼可以更換一下他們的創作思路。我得把它輸入電腦,要讓人們記住。現在有許多詩人都在埋怨讀者,說很多詩歌創作的快樂,讀者們都難以享受和理解。我對詩歌一竅不通,但我覺得,夏羽高潮時發明的這句話,至少值得某些詩人去臨摹或者體驗一下。
有天下午,我做了個非常荒誕的艷夢。夢裡面的夏羽,再一次顯得鬥志昂揚,還特地把她妹妹也喊了進來。她說:「我妹妹已經十六歲,即將嫁人。但到現在她還什麼都不懂。我想讓她參觀參觀我們的戰鬥。側面體驗一下人在床上是個怎樣的活法。」夏羽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有這麼個小妹妹?而且十六歲就即將出嫁?難道趁著我天天睡覺的機會,我國立法委員們已經偷偷地修改了我國婚姻法?想以此挽留我?
但我又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她像極了我引以為豪的女友趙小妖。就笑眯眯地問她叫什麼名字。她低著頭不敢正面看我,兩隻小腳移來移去的,說:「我也叫夏羽,」夏羽的妹妹怎麼也叫夏羽?真是荒唐。「不過是虞姬的虞,不是羽毛的羽。」為什麼夏羽的妹妹,要和我跟我姐的情況一樣呢?我叫週一平,我姐也叫週一平,不過她是萍水相逢的萍。而我卻是資質平平的平而已。
那個下午,夏羽在我身上匆匆發洩完畢之後,又讓夏虞拿我做標本。她自己則站在一旁,一本正經地教導著妹妹,指點,糾正等等。很快她妹妹就輕車熟路起來,並瀕瀕叫床。小夏虞稚嫩的叫床聲,使得我心曠神怡。就快徹底淪陷時,天空忽然不合時宜地響起了一道驚雷。一個激靈,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終於發現:這是一個可笑的幻覺,生理的欺騙,一個艷夢而已。而且驚雷也是假的,我醒來的時候,窗外的流雲似火,殘陽如血。
夏羽常常把我當馬騎。思想裡,我也常常把她當成另外一匹馬來騎。平等是人類一個永恆的主題,而潮起潮落的生理慾念,則是這個主題裡的主題。只有和夏羽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我才可以拋卻一些人生具體的煩惱。才算是個男人,合格的騎手,或者在深遠的想像裡,我的手裡也有根尼采的鞭子。
半個月前的一個夜裡,我替一個報社寫完一篇拖了很久的稿件後,又一次漫遊在這個自己即將與之揮別的城市。在街道的一個拐角處,我遭遇到一個比雙眼皮還多幾個雙眼皮的暗娼。她趴在一個冰涼的垃圾桶上低聲哭泣。忍不住我走了過去,遞給她一支煙。她接在手裡,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抹去眼淚,還對我笑了笑。問,你是幹嘛的。我也笑。我笑著說,我是這個城市深夜裡最後一位俠客,我在漫遊,並替上帝收集著塵世所有的悲傷。
她告訴我說,自己忙了整整一個晚上,先後被一群血氣方鋼的年輕男人騎在身上,下面的那個地方都被他們捅出了一個豁口,並淌出了大量的黑血,卻沒有掙到半分錢。那群男人可能是一夥的。他們在她身上作業時,一個個都顯得豪氣幹雲。他們自稱是這個城市最最豪爽的嫖客。可是事後,他們卻以那些黑血是她的月經為由,沒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