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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娘若是還給二叔,豈不是打了二叔一個耳光。再說,單就這一件事,二嬸子就和二叔吵起來也不可能。&rdo;張氏雖然小心眼又吝嗇的要命,但她從來就不願叫旁人看了她的笑話,這一點童若秋就繼承了。如果不是後來童若秋和自己關係慢慢好了,童若秋和孫博文之間如何,她也不會對自己說出來。
&ldo;你不瞭解你嬸子,她……&rdo;周氏說著一嘆,不知如何接下去。
&ldo;嬸子手緊,但也不至於如此。銀子要還給她,也不能讓二叔知道,可現在娘過去,叫二叔的臉往哪裡擱?&rdo;老太太那麼要強的人,這個時候更不想她過去看到她自己的兒子、兒媳婦為一點兒錢大吵大鬧、雞犬不寧。
不能過去,但這事兒卻不能不知道。兩家住在一個大宅子裡,動靜這樣大,不知道也不可能。&ldo;等陳媽媽回來再說。&rdo;
周氏想了想,點點頭。心裡不安少不得琢磨起來,不管是不是因為禮金的事兒讓他們吵嘴,這錢都是要還的,可若遠成婚已經花的所剩無幾,要還只能用……
&ldo;瑤兒……&rdo;
小玉從外進來,&ldo;夫人、姑娘,二夫人和二老爺打起來了。&rdo;
周氏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童若瑤也是一怔,怎麼也沒想到會打起來,&ldo;老太太呢?&rdo;
小玉來不及說,周氏就往外走,&ldo;總要過去勸勸,怎麼就……&rdo;
童若瑤拉住她,陳媽媽急忙忙跑回來,帶回來另一個訊息,&ldo;不好了,老太太在雪地裡暈倒了,那邊亂成一團!&rdo;
先有張氏和童二叔吵架,甚至打起來,再有老太太突然在雪地裡暈倒。周氏怔了半晌才回神,望著陳媽媽。
陳媽媽喘了幾口氣才細說,&ldo;不知怎麼的,二夫人和二老爺在屋子裡打起來,老太太過去瞧,還沒來得及進屋就暈倒了。我過來的時候,二老爺已經叫人去請大夫。&rdo;
老太太暈倒,作為晚輩的總要去看看,周氏忙吩咐小玉去叫上蔣蓉華,童若瑤去裡間給周氏拿了一件衣裳出來。
蔣蓉華急匆匆從屋裡出來,夏青扶著她,惠兒手裡拿著斗篷還沒來得及給她穿上。到了正屋門口,見周氏神情有些恍惚,就看著童若瑤。
&ldo;嫂子別急,老太太年紀大了,這兩天又格外的冷。&rdo;
蔣蓉華心裡明白話雖這樣說,可瞧著並非如此,定是有什麼不好講的,也沒多問,就讓惠兒將斗篷給周氏穿上,&ldo;我和四妹到底年輕,娘身子骨不好才要好好注意些。&rdo;
周氏扯出一抹笑,小玉取來三把油紙傘,一行人這才急匆匆地往那邊老太太屋裡去。
她們趕到的時候,童若晨和童若遠已經在老太太正屋門外的迴廊上站著,門開著,丫頭婆子進進出出的忙碌。
見她們過來,童若遠從迴廊上下來,蔣蓉華一見他便問道:&ldo;老太太情況如何?&rdo;
童若遠看了看眾人。沉聲道:&ldo;我和二弟還沒進去,二叔在裡面。&rdo;
沒有提到張氏,只提到童二叔。
&ldo;聽丫頭說,嬸子好像也受了傷。&rdo;這話說的比較委婉,如果她們不知道張氏童二叔打架還好些,知道了不免大吃一驚。
周氏嗓音有些發抖,&ldo;怎麼鬧得這樣厲害?&rdo;
蔣蓉華有些疑惑,見童若瑤蹙著眉頭,老太太屋裡又忙亂,當下也不是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