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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紀西舞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止住了話頭,抬頭直視著葉結蔓。之後的事情,不用她說兩人也心知肚明。
葉結蔓垂在身側的手指攥了緊,似乎能想像剎那間生死一線的畫面來。她只覺胸口有些沉悶,如同被拖入河中的不是紀西舞,而是自己一般。她沉默了片刻,方重新開口應道:&ldo;你……為何願意與我說這事了?&rdo;
紀西舞的紅眸一眨不眨地望著葉結蔓,半晌,方直起了靠在牆上的身子,緩步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淡淡道:&ldo;你不是說不想一無所知地幫我做事嗎?既如此,告訴你這些也無妨,免得你覺得我事事都瞞著你,傷了你的心。&rdo;頓了頓,紀西舞朝葉結蔓露出一個笑來,&ldo;我們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總得儘量顧及些你的感受。&rdo;
聞言,葉結蔓眼底目光一晃,見紀西舞坦然地望著自己,這才走近,也在桌旁坐了下來,輕聲道:&ldo;我之前聽官府的人說你屍體上沾了許多酒氣,那又是怎麼回事?&rdo;
紀西舞聽到問題,唇角笑容帶了些諷刺:&ldo;應該是我死後被他們故意撒在衣衫上掩人耳目的罷。出門在外除了必要情況外,我向來滴酒不沾,以免誤事。&rdo;頓了頓,她壓低了聲音,&ldo;那晚遇到的一切,顯然早先就被安排好了。放燈的女娃,湖燈裡的迷粉,水底潛伏的人,倒是個周全的計謀,呵。&rdo;
葉結蔓皺了皺眉:&ldo;可是……為什麼他們會知道你會去綠河那裡提前埋伏好?&rdo;
紀西舞瞥了一眼葉結蔓,目光沉靜:&ldo;以往過來城西時時常去綠河那裡閒逛看景,這次也特意找了家離得近的客棧住下。加害我的人想必早就熟知我的喜好,才設計了這一出。&rdo;
聽紀西舞這麼說,葉結蔓心底泛起幾絲悲涼,一時沒有再說話。她的視線落在對方身上,見紀西舞神色深沉,似在盤算什麼,令人猜不透心思。如今得知這些的葉結蔓情緒愈發複雜,一方面心驚於暗中敵人的心狠手辣,一方面又心疼紀西舞。雖然對方什麼都沒有說,但溺死在河中那一刻的痛苦不言而喻。
房間裡陷入短暫的沉默。半晌,葉結蔓方開了口道:&ldo;那你接下去打算怎麼辦?&rdo;
聽到話語,紀西舞抬眸,不過片刻,便聽她恢復了平常語氣:&ldo;既然與你都說清楚了,那現在我們先去找一個人。&rdo;
&ldo;誰?&rdo;
見葉結蔓抬頭望過來,紀西舞眉毛往上挑了挑,眼底深邃:&ldo;澄兒。&rdo;
葉結蔓沒想到才來紀府這麼短時間,自己竟然已經第三次來到靈堂了。甫一踏進門,她就看到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自己身上。許是露面得多了,靈堂裡的下人見這個裴少夫人又來了,神色也有些許驚訝與好奇,不過並未多言。
這次,葉結蔓一眼就看到靈堂裡站著一個陌生的寬厚背影,一身藏青色繡蟒襯得氣勢威嚴。 她心裡微微一驚,便見對方似是聽到她的腳步聲,轉過了頭。
男子面容蒼老,眼角有了皺紋,鬢角頭髮花白,只是面色莊嚴肅然,正是紀家家主,紀世南。
自從上回宴席之後,葉結蔓就沒有再見過紀世南,沒料到此刻竟在靈堂裡撞了見。她見狀連忙彎腰行了禮,恭敬道:&ldo;紀老爺好。&rdo;
紀世南迴過身,神色不變,朝葉結蔓頷了頷首:&ldo;原來是裴少夫人,也來拜祭小女嗎?&rdo;
&ldo;嗯。&rdo;葉結蔓眉間閃過一絲踟躕,還是柔聲應了。
&ldo;沒想到裴少夫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