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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頓時面色恍然,畢竟這幾日亡故的裴家四少爺迎娶新娘的事整個蘇州城都傳遍了,想不知道都難,連帶著靈堂內的其他人都往這邊留意了下,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地沒有說什麼。弄清楚葉結蔓身份的紀府管家似乎也沒料到這個特別的裴家四少夫人會獨自過來靈堂,開了口道:&ldo;裴少夫人過來可是拜祭五小姐?&rdo;
&ldo;嗯。&rdo;葉結蔓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見狀,管家也不好多詢問對方用意,讓開了身子站到了一邊,朝葉結蔓示意性地頷了頷首示意。
葉結蔓也回了禮,隨即視線再次望向漆黑棺木,猶豫地往前跨出一步。隨著棺木裡景象的漸露,葉結蔓身側的手無意識攥了緊,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窗外,夕陽西沉,光影拖成一片長長的暗黃,與靈堂內的冷意肅然截然不同,像是被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一陰。一陽。無法跨越。
靈堂裡,潔白在漆黑棺木裡撞入葉結蔓的視線,一點一點,露出裡面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來。葉結蔓忍不住就屏住了呼吸,任由心跳猛烈地開始撞擊胸腔,耳邊嗡嗡作響,幾乎聽不到了其他聲音。
被簇擁在潔白花朵裡的&ldo;紀西舞&rdo;,緊閉的眼眸顯得沉靜而安詳,睫毛纖長,唇色不似尋常身邊所見的鮮紅,而是沒有生氣的白,看起來添了幾分柔弱。她的雙手交疊在小腹上,一頭柔滑青絲搭落在白花上,襯得臉色愈發白淨,那肌膚吹彈可破,加上一身白衣,似要融入周圍的潔白花朵。
葉結蔓神色怔忪,鼻間有些沒來由得酸澀,那視線粘在棺木中的女子身上,再也無法挪開。只覺裡面白衣女子,潔淨不染塵埃,連死都死得那般傾城絕色。
專注間,身後突然貼上一抹涼意。葉結蔓的心猛地一沉,此時才反應過來紀西舞不知何時已經自槐木鬼符裡跑了出來,俯在耳邊低語緩緩道:&ldo;我好看嗎?&rdo;
聞言,葉結蔓抿了抿唇角,僵硬著身子沒有動彈。背後紀西舞的身體柔軟,幾乎半個人攀在她身上,那氣息冰涼,卻有熱意自指尖泛上來,連耳朵都開始發燙。
&ldo;嗯?&rdo;紀西舞略往上揚的鼻音迴蕩在耳邊,似是不依不饒地要得到一個答案,直到葉結蔓胡亂點了點頭,她才輕笑一聲。
葉結蔓只覺那笑聲似帶著黏意,纏在自己身上,往心底迅速鑽去,癢得讓人難受。視線裡依舊是躺在棺木裡紀西舞沉寂的屍體,好像一幅美麗的畫卷。恍惚間,葉結蔓彷彿看到了在別人眼裡的那個紀家千金,舉止得體,溫柔親善,掩下所有的毒牙,換上笑容繾綣,低訴輕語間如所有男子的夢中情人,潔白似身旁那些芬芳花朵。
而此刻,身前紀西舞的屍體在視線裡顯得無害,身後紀西舞的魂魄卻透露著令人迷惑的危險氣息。詭異的一幕令葉結蔓覺得心緒複雜。沉默中,身後的紀西舞已經緩步走到了棺木前面,垂眸去望躺在那裡的自己。
靈堂裡的一切如常,無人知曉紀西舞魂魄的歸來。
有那麼一瞬間,葉結蔓覺得紀西舞在望著自己屍體的時候眼底滑過一絲悲傷與嘲弄,然而轉瞬即逝,對方回頭望向自己時,依舊是如常的淡然神色,讓葉結蔓無法分辨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站立間,身旁管家已經上前幾步,遞來三炷細香。葉結蔓伸手接了過來,依禮朝紀西舞的屍體拜了三拜,抬頭餘光瞥過去,果然見對方笑著依在棺木旁,抱著手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葉結蔓不知怎的覺得有些害羞,匆匆拜完後就將三炷香插在了桌上的香爐中。
&ldo;多謝裴少夫人。&rdo;管家嚴肅的臉上帶了淡淡笑意。
&ldo;應該的。&rdo;葉結蔓輕聲說著,心中感覺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