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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師兄擺出來,我可就不敢造次了。哼著歌洗乾淨,換上新衣裳,蹦出屋去,便見枕壺袖手立在中庭雪地裡。我笑嘻嘻上前摟住他胳膊,說:&ldo;咱們見師兄去。&rdo;忽見他臉上一塊通紅的燙傷,先前被灰給埋了,如今被白白淨淨的臉龐一襯可謂觸目驚心,不由得&ldo;哎喲&rdo;一聲,眼淚便滾出來了,問:&ldo;疼不疼?&rdo;他笑問:&ldo;你說呢?&rdo;我哭道:&ldo;定然是疼了。這可怎麼辦!&rdo;他寬慰我道:&ldo;養兩天便結痂了,算不上什麼。&rdo;我語無倫次道:&ldo;可你就破相了呀!&rdo;枕壺向來是很自得於翩翩公子風範的,臉上一塊疤,哪裡還算得上風流貴公子呢?
不想他只是嘻嘻道:&ldo;你嫌不嫌我難看?&rdo;
我道:&ldo;我怎麼可能嫌你?&rdo;我往日還恨不得他難看些,少招些狂浪的花呀粉呀。
枕壺笑道:&ldo;這便是了。只要你不嫌,就算天下人嫌,於我也無礙了。&rdo;
話畢,他攬著我去見師兄。我仍傷心,見著了師兄也懨懨的;師兄見我打不起精神,便問:&ldo;阿曇可是嚇到了?&rdo;我忙笑道:&ldo;不是。師兄有何事?&rdo;師兄道:&ldo;我此番去大雪山‐‐&rdo;
我忽想起一事,截斷他道:&ldo;師兄,我在衡國又見了邪魔氣息。&rdo;師兄忙側耳聽,我續道:&ldo;在周鳴鶴身上,入侵得不深,但顯然是埋伏很久了。不止我,莊致致也見到了。&rdo;師兄聽罷,沉吟半晌,長嘆道:&ldo;果然麼?當年除不了的根,如今又出來為禍了。&rdo;枕壺試探道:&ldo;師兄此番去雪山‐‐&rdo;師兄又嘆道:&ldo;我沒見著荻月君。&rdo;
原來師兄聽了師姐號令,要往極北的大雪山去拜訪鹿白荻,當著他面罵一聲&ldo;你他孃的真是混蛋&rdo;。這固非師兄所願,然師姐畢竟是師姐,師兄縱有天大的不願意,也只得向極北去了。不想他一路御劍飛去,風塵僕僕降落在雪山鹿鳴派,卻被阻在了山門前。
這雪山鹿鳴派雖居極寒之地,然當年那位鹿白荻卻是位心腸火熱的好漢子。三四百年前,鹿鳴派從來是大開山門,廣迎天下來客。此番卻把師兄阻在山門外,可叫他好一陣愣怔。然師兄轉念一想,三百年過去,規矩改了也未可知,便拱手朗聲道:&ldo;生罰山蘭圖求見鹿鳴派荻月君。&rdo;
師兄此言一出,在玄冰的山谷間悠揚傳得極遠。山門吱呀一聲,開啟一條小fèng,裡頭鑽出個十歲出頭的僮兒,冰雪聰明地向師兄一望,伏拜道:&ldo;鹿鳴派鹿慈叩見蘭圖先生。&rdo;
師兄溫和道:&ldo;你們荻月君呢?&rdo;
僮兒搖頭晃腦道:&ldo;蘭圖先生,您這可來得不是時候,我們荻月君如今不見客。&rdo;
且不說師姐那句話還沒罵出口,就連師兄自己,也有好些事要問,忍不住懇切道:&ldo;荻月君可是遇上什麼事了?&rdo;
鹿慈小娃娃一本正經道:&ldo;我們荻月君在忙正事,沒空見客。&rdo;
師兄低頭細細一想,續道:&ldo;可否替我再通報一聲?假若是我,他未必不會見。&rdo;
鹿慈古靈精怪地眨眨眼,出言譏諷道:&ldo;先生,這世上你與我們荻月君道法齊名,腦子卻未必有我們荻月君好使。方才您自報家門,這座山上可還有誰聽不見麼?既然聽見了,卻派我這麼個小童出來迎客,顯見是為了送客。當然,您也可以不顧名聲,將我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