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緱秀心裡明白,那是威脅。無聲的威脅。
緱秀離開後,章家的馬車才去而復返。章年卿坐進馬車裡,心亂如麻。狹小的馬車裡充斥著馮俏的氣味,趙虎回了橫崖,趙鶴同馬夫坐在外面,留章年卿一個人在車裡沉思。
馮俏為什麼會大發雷霆。
章年卿最關心是這個問題,夫妻本是同一體,馮俏是氣他瞞著她,還是怕他太大逆不道,連累馮家和孔家。
章年卿揉著太陽穴,第一次思考起了馮俏之外的東西。
驛站裡,王皇后悠悠轉醒,馮俏將所有人趕出房間,雙手交疊,五體投地,跪在地上。
王皇后扭頭,只看見馮俏纖細的身子,瘦弱的腰肢。她閉了閉眼,好陌生啊。好多年沒有人給她行過如此大禮,她愣了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良久才道:&ldo;起來吧,我現在已經不值得你跪。&rdo;
她沒認出馮俏,馮俏六歲以後就沒進過宮了。王皇后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是自己曾經抱在懷裡午睡的小馮俏。
王皇后看著馮俏挽起髮鬢,珠釵滿翠。輕聲道:&ldo;你夫婿是?&rdo;
&ldo;山東濟南府京派官章年卿。&rdo;馮俏抬起頭,&ldo;皇后娘娘,我是阿俏,你不記得我了。&rdo;
&ldo;阿、俏?&rdo;
這兩個字砸進記憶的深潭,攪起一圈波瀾。王皇后終於在記憶中的一個炎炎夏日撈起回憶,&ldo;是你啊,馮俏。&rdo;她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ldo;我記得你。&rdo;
王皇后身上穿著雪白中衣,是馮俏讓丫鬟加班加點趕出來的。王皇后渾身濕透,身上一股酸臭。馮俏廢了好大功夫,才幫她洗乾淨身子,清理好頭髮。
王皇后撐著身子坐在床上,身上格外清慡乾淨。一摸頭髮,也是被帕子絞乾的。她看著馮俏,心裡又歡喜又慌張,沒個底。
馮俏認識她。
王皇后閉了閉眼,想起還在孤境裡的四皇子。覺得渾身無力,她輕聲問:&ldo;是你救了我嗎。&rdo;
馮俏低頭含羞道:&ldo;天德哥哥帶我去山海湖玩水。&rdo;
王皇后反應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天德應該是章年卿的字或者外號。她苦笑一聲,素淨面龐,柔柔看著馮俏。
馮俏沒有問她為何出宮,也沒有問她為什麼從橫崖上跳下來。
王皇后看著她膽怯的模樣,並不確定這是不是答案。她試探道:&ldo;章年卿如今是京城新秀,又受皇命來山東,想必求她辦事的人很多吧。&rdo;
馮俏梨渦攢笑,歡快道:&ldo;是啊,若不然,我和天德哥哥也不會到山海湖來躲清靜。&rdo;
王皇后招手讓馮俏坐到她身邊,親切的問:&ldo;你們是因為這個來山海湖的。&rdo;
馮俏兩頰紅暈,點頭道:&ldo;是。不過,其實我們在哪都可以躲清靜的。天德哥哥是特意帶我來這裡的。&rdo;她一臉甜蜜:&ldo;他說今年來帶我看山海湖,過兩年,還要帶我去看海。&rdo;
王皇后心裡嘆一口氣,這傻姑娘,看來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王皇后不由得揣測起章年卿的動機,馮俏對她很尊敬。尊敬的似乎一點沒意識到她是廢棄的前皇后。
她想著四皇子,拋去內心的不忍,旁敲側擊的套馮俏話。三言兩語間,便知道章年卿手下有個叫趙鶴的人,還聽馮俏哭笑不得說那天趙鶴負荊請罪的事。
王皇后問起趙虎時,馮俏卻一頭霧水道:&ldo;我沒見過他弟弟。我只知道趙鶴是陶外公給天德哥哥的,說怕路上不安全。&rdo;
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