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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尖揚處,唰唰兩聲,已有兩名武士中了劈空劍法倒地。灰衣婦人披著斗笠,繫著蓑衣在遠處冷冷看著,不發一言。謝睿開了殺戒,怒氣漸漸勃發,乘著氣勢,運功於臂,一劍劈空直向近身的武士擊過去。
謝睿左足踢出,凌空飛起,正待又撲出一劍,忽然側面一記柔和的刀鋒虛飄飄拍來。這一刀力道雖柔,但顯然蘊有渾厚內力。謝睿略略凝神,不敢怠慢,回劍招架。兩人內力相激,各自凝了凝神,謝睿向那人瞧去,冷冷道:&ldo;你也要跟隨夫人了罷。&rdo;
那人形容乾瘦,不露表情,道:&ldo;是不是跟隨夫人我說不上,但我們南安武士忍辱負重追隨郡主,並不是為了成為公子的走狗,而公子為一介不知名的女子大動干戈,喪失心智,就沒有讓我們追隨的理由!侯勇毫無大志,只知討好公子,婦人之仁便是該死!如果公子還願完成郡主的遺願,單橋遠便誓死跟隨。&rdo;
謝睿聽了,愣了半響,手中便慢了半分。就此空間,單橋遠駕馬上去,長刀便反彈上來,刺削斬劈,向謝睿衝去。
謝睿卻被單橋遠的話鎮在原地,四下橫豎躺了不少屍體,有苦苦追隨自己侯勇部,也有被自己所刺的南安武士,但見四周點點滴滴的濺了鮮血,又被大雨沖刷了去。
心中倉皇起來,並不防單橋遠的這一刀,突然只覺右肩處如火炙一般疼痛,待往下一看,只見單橋遠的刀鋒已然穿進右胸,聽得單橋遠冷冷道:&ldo;公子,今日到此為止,你自好之為之,若是還認我單橋遠,願意為我安南部胡羌人的前途著想,我單橋遠將負荊請罪。若仍然為了兒女私情禍害自己族人,單橋遠還是刀尖侍候。&rdo;
謝睿自知重傷之餘,再也無法攻上前去,只是端立不動。一霎時間,心中轉過了無數念頭:&ldo;如果不是姆媽,那到底是誰換走了寶生?侯勇臨終前的話是何含義?我一意孤行的要救寶生,可傷害這麼多南安勇士,他們追隨母親來到此地,卻因為我無辜喪命,再不得返回故鄉,我真的如單叔所說是喪失心智了嗎?&rdo;
涵洞四圍都是滑膩冰涼的石壁,馬燈橙色的光暈射出不遠,就被黑暗張開大口吞噬掉。
&ldo;就是這裡,往下就是暗流。&rdo;舒七指著腳邊,水潭暗幽迴旋,好似淺陋。連曜投了顆石子下去,卻不見迴音,用手掬了一抔手,如捧正月雪。
連曜暗斂劍眉,彷彿下定了決心,正色道:&ldo;放。&rdo;眾人素來信服連曜,見連曜發話,絕無多話,準備放棺。
連曜又道:&ldo;達哥隨我潛水,舒七帶人走旱路!&rdo;舒七瞅了眼潭水,欲要異議,但還是壓下嘴邊的話,只是珍重叮囑道:&ldo;你小心,達子護住將軍!&rdo;
連曜笑笑,拍了下舒七,道:&ldo;速出坑道,原路等我。&rdo;說著與眾人合力推下木棺,自己除去外衣,潛入水中。
看似平靜的水面下,激流暗湧,彷彿有千百種力量往下扯。連曜咬咬牙,與達哥對了手勢,劃開兩側,護住木棺避開礁石。水流刺骨,連曜暗運內力,護住心脈,方不至凍僵了手腳。
經過十丈距離,水流終於衝出洞穴暗流,奔騰入白日。外面雨勢仍烈,山洪順著淺道滾下,原來窄小的河道滿目水光滔滔!
突然聽得禽嘯,一隻金羚黑嘴鷂盤旋矮空,連曜被水迷了眼睛,只見得金燦燦的羽翎,開懷點點頭,知道萬胡等人已在沿岸等候,對著達哥打了個手勢。
達哥會意,兩人繼續鳧水,跟隨鷂子的方向推棺而去。只見發怒的河道上,鷂子壓著翻滾的黑雲,一路東飛。河中,棺木半沉半浮,但總是避開洲渚亂石,安穩渡過險境。
不知過了多少時日,鷂子停下,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