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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毅天沉默了。

何不凡不甚在意地轉向下一個人：&ldo;李富年先生，你在張毅天離開後不久，也就是八點十分時離開了宴會廳現場，八點四十五分才重新出現，請問你又去了哪裡?&rdo;

&ldo;我的衣服被紅酒弄髒了，回房間換了一件!&rdo;

&ldo;我們也查了酒店走廊的攝像頭記錄，你的確在八點三十五分時回到了房間，五分鐘後離開，從宴會廳到房間不超過五分鐘的路程，為什麼你花了超過二十分鐘?&rdo;

李富年一臉緊繃：&ldo;我喝了不少酒，有點頭暈，就在途中休息了一會才繼續往回走。&rdo;

&ldo;你途中在哪裡休息?可有什麼人看見?&rdo;

李富年似在思考：&ldo;沒……沒有。大部分人都在宴會廳，外面又黑，人很少。而且我喝多了，不大記記得自己到底在哪兒休息。&rdo;

&ldo;哦，是這樣。那麼我想你的不在場證明也並不充分。&rdo;

李富年嘴張了張，沒有說出話。

何不凡也沒再追問，轉向剩下的一人：&ldo;馮志明，你不是創發員工，今天專門來到度假山莊，是為了什麼?&rdo;

馮志明表情有點慌亂：&ldo;我說過了呀，我是吳穎男朋友，平時一直是異地戀。今天難得他們公司來清清溪團建，我就在這附近上班，專門訂了度假山莊的房間想跟她碰面。&rdo;

何不凡點點頭：&ldo;是，那你今晚想必已經見過她了?&rdo;

☆、010湖心島殺人事件(九)

馮志明低下頭，聲音有點輕：&ldo;是的。我坐最後一班船上島，大概八點的時候約了吳穎出來見面。&rdo;

&ldo;在什麼地方見面?&rdo;

&ldo;在宴會廳門口。&rdo;

何不凡有點詫異：&ldo;你們是異地的情侶，你也在這裡訂好了房間，為什麼你不讓她到你的房間找你，而是要約在外面碰面?&rdo;

馮志明有點懊喪地搖搖頭：&ldo;我也想跟她單獨相處，好好談一談，她卻不想去我房間，說想在外面走走，聊聊天。&rdo;

&ldo;你知道為什麼嗎?&rdo;

馮志明猶豫了半晌，答道：&ldo;最近兩個月，她的狀態很反常，我跟她發資訊也不怎麼回，打電話說說不了幾句就結束通話。她總說自己心情不好，我問她為什麼，她又支支吾吾地不肯說出來。&rdo;

他語氣中逐漸帶了些憤怒：&ldo;我懷疑她是移情別戀了，她就在電話裡開始哭，發誓自己很愛我，沒沒有愛上其他人。我專門請假去看她，她看到我很開心，說很想我，卻……卻一直不讓我碰她……&rdo;

&ldo;這次也是，我說訂好房間了，在房間等她。她卻說今天只想跟我見面聊聊天，不如在外面走走。我能怎麼辦?只能先跟她見面再說。&rdo;

&ldo;說實話，我覺得她不願意來房間，大概是不願意跟我有什麼親密接觸的緣故吧。呵，明明我是她男朋友，卻這樣對我!&rdo;說到最後，他聲音越來越大，一張原本英俊的面孔出現扭曲，語氣裡全是不滿。

&ldo;攝像頭顯示吳穎八點整接到電話走出宴會廳，是跟你見面了吧?&rdo;

&ldo;是的。&rdo;

&ldo;那後來呢?&rdo;

&ldo;我們見面後沿著湖邊的小路隨意地走走，走過花園時，我想親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