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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期製作期間蘇長青還經常與穆沐見面,不過同時也繼續在寫信,同城送件快多了,保持著一週一封。
蘇長青把郵政當做超低配版的微q在用。
有些事明明可以當面說,然而二人見面時卻話不多,想說什麼反而都寫在信裡。
這似乎是一種更正式更認真的溝通方式,白紙黑字得負責任。
兩人聊的話題也越來越個人,連兒時的糗事都開始告訴對方。
不過始終還沒使用喜歡你或者愛你這類字眼,吊著一股勁,以至於每當郵政送信的腳踏車鈴聲響起,蘇長青腎上腺激素都飆升。
後來這落下了病根,他只要看到郵政綠、聽到與腳踏車鈴聲類似的聲音就精神一振,很像受過訓練的警犬。
以信代言的感覺很奇妙,明明在開始一段正常的感情,卻做得有些像偷情。
有時相逢一笑,眼裡都是秘密,好像兩人暗算了整個世界。
由此可以判斷,柳雨菲建議他去學院看跳舞多半是自作主張,穆沐應該不喜歡那麼張揚。
她是個乖乖女,不太可能公然違反禁止戀愛的校規。
不過改革春風吹滿地,把一些陳腐規矩也吹差不多了,禁戀校規這兩年已形同虛設。
經常工作到夜裡,配音間隙或者候場時,兩人也到外面透透氣,北影廠很大,足夠遛彎的。
有一天穆沐對蘇長青說:“我看你骨骼清奇,跟著我學芭蕾舞吧。”
蘇長青本能地想拒絕,重生後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也就算了,連芭蕾舞都學會了就太假了吧?
可轉念一想為什麼拒絕呢?
教跳舞免不了動手動腳,多好的機會啊?
“既然看中了我,那就拜你為師吧。”
“好,從明天開始練習踢腿和壓腿,就像這樣,”穆沐輕巧地作了示範:“等你能做到了和我說,再教別的。”
第二天一早蘇長青腿踢了兩下,壓了不到半分鐘就放棄了。
如果打算動手動腳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有一天蘇長青特別提醒穆沐:“明星的生活聚焦在閃光燈下,或許你得作好心理準備,影片上映後你的隱私會被侵犯,個人時間和空間都將被大大壓縮,除了上床睡著了以外,好像時時刻刻生活在舞臺上。”
說這話似乎對影片成功過於自信,但也是穆沐未來可能面對的現實,得到多少光鮮靚麗就得付出多少自由。
穆沐當時沒說什麼,而後在信中寫到:“我感覺你就像個信得過的託舉舞者,臂力足夠強大,不會把我舉起後摔倒在地,所以心裡特別踏實,你不會哪天突然走開吧?”
到了必須表忠心的時候了,蘇長青回通道:“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走開。”
蘇長青還是真誠的,有些事更願意落實在行動上,信誓旦旦的話通常都是扯淡,誰也不能保證未來。
誰能保證一段交往必有結果?
恐怕沒有人,萬一分道揚鑣了,只能當我死了。
這是心智、經驗不對等的交往,有時蘇長青也覺得愧疚,好像在騙小孩子的糖吃。
不過穆沐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再見面看著他的眼神明顯溫暖執著了許多。
七月一日《我的野蠻女友》國內公映,旋即風暴席捲全國。
影片尤其受到青年學生的追捧,看慣了花前月下的孩子們突然發現,原來愛情還有這麼多花樣可以玩。
蘇長青立刻作出反應,提醒穆沐:“躲著記者,別貿然回答任何問題,面對鏡頭微笑就夠了。”
影片上映即爆紅,許多觀眾包括媒體都會有個疑問,這個女演員是誰,本人是否和電影上一樣可愛?
蘇長青見過許多失敗的宣傳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