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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電話的時候，她鼻子還在泛酸。
&ldo;你有家人住院?&rdo;走在旁邊的時候，他聽到了電話那端的聲音。
餘念手機放回包裡，側身擦了下眼角的淚。
&ldo;我爸。&rdo;
&ldo;需要我安慰你嗎?&rdo;
餘念搖頭：&ldo;安慰沒用。&rdo;
溥任之看到校門附近有人在賣棉花糖，&ldo;既然我安慰沒用，那我讓你吃點甜的吧。&rdo;
&ldo;我不吃糖。&rdo;
溥任之將她往前拉，&ldo;破例一次。&rdo;
棉花糖小攤前也有別的小情侶在等待，溥任之讓餘念選圖案，餘念一開始不太願意，可見他一直堅持，便跟小攤老闆要了個小兔子形狀的。
老闆把棉花糖給她的時候，餘唸的心有點軟軟的。她看著蓬蓬的棉花糖，忽然間更想她爸了。
她邊走邊流淚。
&ldo;吃一口就不覺心裡苦了。&rdo;溥任之說。
餘念真的就像孩子似的張嘴咬住一口棉花糖，感受嘴裡的甜軟，她的心更酸了。
溥任之見她眼淚嘩啦嘩啦的流，一下子就心慌了。
他手忙腳亂的找東西想給她擦眼淚，最後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無奈之下，只好用手。
可誰知，他越擦餘念哭得越兇，旁邊經過的人紛紛朝兩人看來，最後溥任之只好將她帶去路燈底下的樹待著。
餘念蹲在樹底下，一邊吃一邊哭。
&ldo;我又闖禍了。我把我爸的無人機偷出來，還弄壞了十一個。&rdo;
棉花糖吃了一半，餘念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開始說話。
&ldo;我爸爸氣得進了醫院。醫生說是腦癌。&rdo;
&ldo;那就不關你的事。&rdo;
餘念低頭，&ldo;你不明白我做了什麼。&rdo;
&ldo;是因為那個叫顧蔣的男生嗎?&rdo;
餘念不說話，只是迅猛而下的淚告訴了溥任之答案。
溥任之一抬眸，便看到了站在對面街道的路燈下的顧蔣。
兩人隔著街道對視。
&ldo;阿蔣，走吧。&rdo;沈符拍拍他肩膀，顧蔣轉身離去。
第三十八章
&ldo;走吧，我帶你去個安靜的地方哭?&rdo;溥任之將她拉起。
餘念把最後一口棉花糖吃完，擦了下臉，道：&ldo;我不能跑太遠，我還要回實驗室。&rdo;
&ldo;那我們快吃快回。&rdo;
溥任之見她四處張望，像是在找垃圾桶，他把棉花糖的竹籤拿過，頭往前一擺。
&ldo;走吧。&rdo;
餘念抿著唇，忽然想到阿爾卑斯山上，就在紅色列車停車的那五分鐘裡，顧蔣朝她衣帽裡丟的巧克力，還有她塞進他口袋裡的包裝紙。
淚水再次模糊雙眼，眼前的人似乎也變成了顧蔣。
&ldo;餘念，走啊。&rdo;
溥任之的聲音像一雙撥開雲霧的手，瞬間將餘念拉回了現實。
她抽了下鼻子，慢慢往前走，溥任之跟在她身邊。
外面的餐館人很多，溥任之帶她去了一家混沌麵店。剛進門就被他安排去佔位置。溥任之去點餐檯點餐，好一會兒才回來。
餘念紅著眼的樣子惹來不少人的目光，大家都以為她跟溥任之吵架，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毒辣又不屑。
溥任之也沒介意，從冰箱裡拿了瓶豆奶給她。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