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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念搖頭：&ldo;我不回去。&rdo;
餘媽媽讓她過去。
&ldo;你知道媽媽為什麼那麼生氣嗎?&rdo;
餘念點頭，哽咽：&ldo;因為我讓爸爸生氣。&rdo;
餘媽媽深深呼了口氣，她忍住眼裡泛起的淚，說：&ldo;這是其一。我最生氣的是你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rdo;
&ldo;你喜歡顧蔣，我一向不看好，可也從沒厲聲反對過你，以為你撞了十九年的南牆，知道難過知道傷心，知道等不下去了，會乖乖知道回頭，可我從沒想到你居然能做到這份上。餘念，你讓我很失望。&rdo;
&ldo;對不起，媽媽。&rdo;餘唸的頭幾乎垂到胸口，淚水一滴滴落在前胸，沾濕了一大片衣襟。
&ldo;顧蔣那孩子，自小跟他奶奶長大，性子傲得很，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一番打算，如果他真的想把你納入未來的生活，他不會這麼久對你無動於衷。念念，你是女孩子，爸爸媽媽把你生下來不是為了讓你作踐自己的，明白嗎?&rdo;
&ldo;我，我知道。&rdo;餘念哭得幾乎說不出聲。
&ldo;你爸爸的病，是不可變的定數，惡化或者遭遇更嚴重的變故那都是命中該有的東西，與你無關。你的錯就錯在不僅偷盜爸爸的無人機，還讓價值昂貴的機子遭遇了無法補救的破損。&rdo;
餘媽媽一口氣說太多，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餘念趕緊給她順氣。
&ldo;公司的心血、設計研究團隊的研究成果在你爸手裡被如此損毀，以後他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其他同僚，還有你楊叔叔?&rdo;
&ldo;你爸太寵你，我就知道總有一天要出事。你太不知輕重，什麼事情不考慮後果就急匆匆去做，犯了錯也不知道長記性。距離你上次的無人機事故還沒過去多久，現在又出這樣的事。&rdo;
餘媽媽的語氣開始重起來。
&ldo;你學無人機的意義到底在哪兒?如果只是為了顧蔣，那我建議你別學了。就你這點水平和出事頻率，就算以後在一起，顧蔣也會對你厭煩。&rdo;
餘念只能默默承受，不敢反駁。
&ldo;我說的你聽進去了嗎?&rdo;
餘念點頭。
&ldo;你長大了，媽媽能教你的就只有這麼多，你要是再聽不進去，媽媽也沒辦法了。&rdo;
餘念哭：&ldo;我知道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喜歡顧蔣了，媽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好好學無人機，我再也不得過且過，馬馬虎虎了。媽媽你相信我。&rdo;
&ldo;你還沒知道你錯在哪裡。&rdo;餘媽媽搖頭。
&ldo;這件事情裡，犯錯的人一直都只有你。因為你一直寵著顧蔣，讓他以為你會永遠無限包容他。餘念你把你自己想得太神聖，也把男人想得太天真。男人就像孩子，你寵久了都是要出事的。你自己習慣付出，現在又要去怪別人讓你等待，你想過你自己的問題嗎?&rdo;
餘念委屈：&ldo;如果，他不對我好，我不會，這樣。&rdo;
&ldo;所以你等了他十九年，卻突然在他對你好一兩個月之後沒把你放在第一位就開始等不了了，是嗎?&rdo;
餘念點頭。
&ldo;我覺得很難過，很委屈，十九年，太久了。&rdo;
&ldo;可這是你選的路，你不能怪別人，你自己栽了跟頭，不能從別人身上找原因和解決辦法，源頭在你這裡，明白嗎?&rdo;
餘念又點頭。
餘媽媽擦擦她的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