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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幸運的是我的戶口在我爸那兒，那為我對我親生父母的提出的要求進行第一次反抗創造了條件。我以加了民族分的優勢上了這所國內知名大學，讓我親生父母威脅我去讀師範大學的念頭徹底死心。&rdo;
餘念看她哭紅的眼，小聲道：&ldo;讀師範也不錯的啊。&rdo;
&ldo;你不知道他們讓我讀師範的意義。&rdo;王荷元的聲音開始尖銳起來，&ldo;他們只是想榨乾我，他們知道教師某些地方買房有優惠，想讓我給他們倆的孩子買房。&rdo;
餘念一陣心驚，只見王荷元攥緊了她爸的手，一行清淚流下。
她喃喃：&ldo;我爸說，我是在滿池的荷花邊撿到的，給我取名荷元，意味出淤泥而不染。可是，這怎麼可能呢?生於汙泥，本身就是汙泥，又如何能說出淤泥而不染。&rdo;
餘念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怔怔的看著她。
出淤泥而不染，不可能嗎?
把王荷元送去學校附近的小旅館後餘念就跟顧蔣先走了。直到車子開出小巷，餘念仍頻頻回頭看。
&ldo;要不你也留下?&rdo;顧蔣看她一眼說道。
餘念轉回身，對他略微冷酷的態度有些不爽：&ldo;一點同情心也沒有。&rdo;
顧蔣被她這話堵到，覺得有些鬱悶，怎麼今天這兩人總找機會槓他?
&ldo;哦，敢情她這麼慘是我害的。&rdo;
餘念：&ldo;……&rdo;
&ldo;我不是這意思，只是覺得她很可憐，我很心疼。&rdo;
&ldo;這個世界比她慘的人大有人在，誰比慘了。&rdo;
&ldo;無聊。&rdo;餘念別開臉，語氣生冷道。
這是一起相處十幾年來，餘念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說話，顧蔣也真是奇了，她現在膽子可肥了啊。雖然她也不算是發脾氣，可顧蔣還是覺得有些不爽。她不是兇都捨不得對他兇?
顧蔣幾次看她正對自己的後腦勺，始終覺得心裡不舒服。
&ldo;我說你跟我聊什麼勁兒啊，關我什麼事?&rdo;
餘念猛一回頭看他，&ldo;你無情。&rdo;
&ldo;我怎麼無情了?難道非要我摟著她安慰一頓才算不無情?&rdo;
有點像男朋友對胡攪蠻纏的女朋友的牢騷。
顧蔣這話一出口就後悔了，&ldo;什麼鬼?&rdo;
餘念憋著笑，&ldo;不無情的表現方式難道只有擁抱和摟?&rdo;
顧蔣耳根都紅了，只能用強硬的語氣表現自己的不心虛：&ldo;不然?親一口?&rdo;
&ldo;行啊，&rdo;餘念將臉往他旁邊湊，&ldo;來啊，親啊。&rdo;
顧蔣轉頭看她，一失神，差點撞上前方急停的車輛。
&ldo;我艹!&rdo;他緊急剎車，轉頭看餘念時，她明亮如珠的眼睛在昏暗不明的燈光中流光溢彩。&ldo;餘念，你腦子壞掉了吧?&rdo;
餘唸的臉近在遲尺。他開始臉燙。
餘念嘻嘻一笑，顧蔣將她臉推開，發覺自己心跳加速。他想，一定是因為剛才情況危急的緣故。
到了學校，餘念從車裡拿紙巾去擦後座，顧蔣下車敲了下車玻璃，對她勾勾手。餘念不明所以跟著他來到車尾，看到左車尾燈附近的劃痕，瞬間就明白他要幹嘛了。
&ldo;哎喲，鳥兒拉屎的嗎&rdo;他這架勢像是要賠償，餘念決定睜眼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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