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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一怔,眸子裡有些空洞。
眼圈兒泛著紅,淚珠滾落,滑過幼嫩的臉。
她的眼角本來就是紅的,染著花汁,眉毛飛揚著,總有些道不盡的媚意。
這一哭,卻是染了淒涼。
劉遠的心中有些微微的憐惜,平靜地看著她。
落月輕輕道:“主人,奴兒想過父親,父親待奴兒極好,只是奴兒無力為他復仇,只能,只能……”
“過來坐。”劉遠拍了拍身邊。
落月爬了過去,跪坐在他的身邊。
劉遠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痕,嘆了一聲:“想念故去的父親並無錯,而且這件事情錯的本來也不是你。
錯的甚至也不是落皓,他只不過是一名小小的縣令,無力改變大勢,所以他也是受害者,錯的是這個天下。”
落月大哭,劉遠拍著她的背,她依舊跪著,趴在他的腿上,瘦削的身子不斷抽搐著,哭了很久。
“所以呢,你不用為了討好我而委身,現在你雖是我的婢女,但到底是出身於官家,以後你在刺史府擔任女官吧。
將來我會為你許一位門當戶對的公子,無論如何,你不必看輕自己,此事就這麼定了吧,起來吧,哭過之後,心裡應當好過了一些吧?”
劉遠輕輕道,落月抬頭,哭花了臉。
她搖頭:“主人,奴兒不嫁任何人,就想待在劉家,為主人當一輩子奴婢,這天下間,哪會有主人這等男子,如此關愛奴婢?
從前的時候,父親說過,男兒的目光當放在一縣之地,放在百姓的身上,不應當放在任何女人的身上。
主人卻是不同,不僅放在一州之地,還會顧及到女人,奴兒很開心,願為主人赴死!以前奴兒主動勾引主人,只因心中不安,怕被主人送人。
現在不怕了,哪怕被主人送了人,奴兒的心裡也只有主人一人,如若有其他男人碰奴兒,奴兒必一頭撞死。”
劉遠將她抱在懷裡,心裡並無波瀾。
其實他也並不喜歡這種招來即去的感覺,如果不能得到女人的心,得到她們毫無保留的獻身,那麼毫無意義。
他身邊的女人,蔡文姬為他心動,寧雀兒為他心動,杜冷眉說不上,但也應當漸漸傾心了吧,還有鄒青青,那是許下的親事。
但相處了這麼久,劉遠看得出來,她應當也是心動了。
其實這個年代的女人都很簡單,多數像是貨物一般,所以劉遠的與眾不同自然贏得了她們的心動。
落月抬頭,劉遠的手撫著她的後背。
書房裡有些幽暗,一側的窗子被木棍支起,露出一抹光亮。
只是外面有雨,細沙沙的聲音響個不絕。
“月兒,晚上你來陪我,現在去洗洗臉,休息一下吧。”劉遠拍了拍她的臀兒。
落月笑了笑,拉起他的手,塞進了衣襟之中。
她輕輕道:“主人遠去雁門,奴兒想陪在身邊伺候著,否則沐浴更衣總有不便。”
劉遠一怔,掌心中一片軟糯,別看她瘦削,但卻是天賦過人,還真是看不出來,這不比寧雀兒差了。
“此行有些危險,而且帶著女眷總有不便,你就在臨淄這兒吧,往後幫著文姬記賬,家裡的支出總是要記下來。”
劉遠搖了搖頭,落月輕輕道:“主人,奴兒打小就識字斷文,寫的字也漂亮,可以幫著主人算賬的。
而且奴兒也不怕危險,奴兒還讓劉老四打了一對劍,正在練習呢,以前奴兒練過武的,學的是刺客之道。”
劉遠一怔,他不由想起了漢宮之中那名刺客女子,跑起來疾如奔馬,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你會武為何不逃?”劉遠問道,一臉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