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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含真渡了一些妖氣給他，尚尚變成了人形，若林跑上跑下地換熱水冷水替他擦汗，折騰了大半夜，他終於退燒，沉沉睡去。
望著又變成貓的尚尚，含真突然低聲問我：&ldo;你們今天出去，到底遇到了什麼？&rdo;
我想起那個自稱仙人的傢伙，以及他說的那些古古怪怪的話，在肚子裡斟酌好久，才說道：&ldo;遇到……一個人。&rdo;
含真揉著額角，他為尚尚渡了一部分妖氣，顯得有些疲憊，垂在身前的漆黑長辮子也有點凌亂。他嘆了一口氣：&ldo;死貓身上有一股仙人的味道，你們下午是不是遇到仙界的人了？說了什麼？&rdo;
我玩著手指，過一會，才說：&ldo;不錯，是仙界的人，他說他叫嘉右。&rdo;
&ldo;老子就知道是他！那個長舌男！&rdo;含真跳了起來，滿面怒色，&ldo;你們在什麼地方遇到的？！老子去找他算帳！&rdo;
&ldo;在超市，你現在去也找不到他了。何況也不是他對尚尚做了手腳。是尚尚自己動了太多力氣，才加重病情的。&rdo;
含真愣了一下，懷疑地瞪著我，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ldo;……什麼意思？&rdo;
我玩了一會手指頭，再看看尚尚沉睡的貓臉。月光透過白紗窗簾，淺淺映在他身上，根根絨毛如銀。
&ldo;我問你，含真。&rdo;我的聲音自己聽起來都有點空洞，砸在寂靜的房間裡，冷冷迴響，&ldo;血琉璃是什麼東西？和我……有關係嗎？你們是為了血琉璃才找到我的，是不是？&rdo;
寂靜依然在持續，含真沒說話，屋子裡只有尚尚沉重的呼吸聲，一陣一陣。
我抬頭看含真，他也在看我，神情卻不像我預料的那般驚惶逃避，他是茫然的，甚至有點好笑。
&ldo;啊哈……&rdo;他突然笑了一聲，伸手抓起自己的辮子，緩緩把玩。他碧綠的眼睛如同上好的祖母綠，光華變幻，定在我臉上，慢慢流轉。
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不是窒息在他妖嬈的美麗之下，便是窒息在辛苦的等待答案裡。
&ldo;到底……&rdo;
&ldo;搞了半天，你一直在懷疑這種事情。人類真是無聊。&rdo;含真打斷我的話，笑得嘲諷，&ldo;死貓和你相處那麼久，你一點都不相信他麼？不要說妖類無情，該說人類太多疑。你當自己是誰？狗血小說裡面的主角麼？血琉璃能和你有什麼關係？十萬八千里的差距！真是好笑，這些天對你來說算什麼？原來你一直懷疑這種事情！&rdo;
他竟然把錯全部推我頭上？！眼看他嗤之以鼻，站起來要走，我急道：&ldo;你等等！就算是我多疑，那麼下午那個仙人的話是什麼意思？血琉璃到底是什麼？你敢說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真的敢這樣說嗎？！&rdo;
含真回頭，臉上還掛著嘲諷的笑：&ldo;是是，和你有關係！你滿意了吧？自作多情的小姐？我們心懷叵測，就守著你的人頭呢！&rdo;
說罷，他大笑出門，竟然再也不理我。
這算什麼？！我有點惱怒，他幹嘛做出一付全是我多想的模樣！他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是他說的那種意思！
越想越鬱悶，我自己什麼都搞不明白，血琉璃，仙界，妖界……一頭霧水的人是我，莫明其妙被捲入風波中，居然連一點確切的答案也得不到。
尚尚在床上翻了個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