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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討論的餘地。就在這兒鋪床。&rdo;

我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向電話機掃視。我應該打個電話給大衛。爸爸好像察覺到我的心思，隨即說道：&ldo;他也應該小心為是。&rdo;

我點點頭。&ldo;他正在處理一大堆問題。&rdo;

他的手指摩挲著那份報告的邊緣。&ldo;其中一個問題就是他與保羅&iddot;艾弗森長得一模一樣，對嗎?&rdo;

我瞪著他：&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如果你知道艾弗森什麼樣子就不難理解;而且，你又問了菲爾德的事……&rdo;

&ldo;你知道他們的公寓?&rdo;

一絲苦樂參半的微笑浮現在他的嘴角。&ldo;就憑鉚工的薪水，萊爾根本住不起那種公寓。&rdo;

&ldo;可你什麼也沒說過。&rdo;

他聳聳肩。&ldo;關我什麼事?&rdo;

我明白他的感受。&ldo;那麼，至少這一點就可以解釋艾弗森為什麼要殺害庫爾特了。&rdo;

老爸眉頭一皺。&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艾弗森決不能讓庫爾特告訴萊爾，與她同床共枕一年多那個男人竟然是門格勒的幫兇，尤其是他當時已經開始幫助猶太人移居巴勒斯坦地區，顯示出一副反法西斯慈善家的公眾形象。萊爾若發現他是兩面派定會非常恐懼。還有，艾弗森可能認為，如果庫爾特出局，萊爾就會重回自己懷抱。於是他就殺害了庫爾特。&rdo;

爸爸手摸下巴。&ldo;有可能。但是，他得逞後為何要自殺呢?&rdo;

我即興發揮：&ldo;或許庫爾特生前已經給萊爾說了艾弗森的秘密;萊爾就此質問艾弗森，於是他極為內疚，不能自已吧。&rdo;

我感到老爸並不信服這個推論。

&ldo;大衛是怎麼說的?&rdo;

&ldo;還沒討論過。&rdo;

&ldo;應該和他討論。&rdo;

我咬著嘴唇。&ldo;我倒想，可不能在這兒打電話。他們可能也正在監聽你的電話。我的手機沒電了。&rdo;

他想插話，但我搶著說：&ldo;外面那個雜貨店裡有公用電話。我會馬上回來的。&rdo;

起初，我並沒注意到後面射來的車燈。雖然狂風早已加大了力度，但從養老院到沃爾格林大樓只有一個街區，所以我就沒開啟後雨刷。我搖晃著進了停車場，才意識到後面跟著個尾巴。到了大樓後面快要靠近停車場入口處的刷卡器時，我只得減速，後面那輛車也慢了下來。我檢視後視鏡，但由於大雨疾風與後車的前燈光裹挾在一起，除了閃光的雨滴，什麼也看不見。

我鬆開剎車，在停車場裡兜著圈子，後面那輛車也跟著繞行。我出了停車場駛向高爾夫路然後向西跑去。後面的車燈也緊緊跟來。於是我到了路口就向左轉。

葛洛斯角路像一束散開的毛線一樣穿過司考基;總的說來，它朝向西南方，其間偶爾也沿著商業區的店面、小公寓群和其他較矮的建築物的邊沿繞過去;有些路段，它有四條車道，有些卻狹窄到只有兩條。暴雨擊打著擋風玻璃，看不見前面的路;狂風則要把我剷出正在行駛的車道。我想緊貼著中間的車道走，可是雨刷搖來晃去，射出去的車燈一閃一滅，宛如黃色的訊號浮標晃動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

再次檢視後視鏡，那輛車依然緊追不捨。我猛踩油門。突然間，沃爾沃撞上了什麼而被彈回，我的身子突然向前一衝。恐懼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