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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曉露，你回來了。&rdo;婉柔抬頭看見曉露，放下手裡的電話，款款迎了上來。她穿著黑色喬其紗上衣，黑色裙褲。曉露記得這是她們第一次在麗都夜總會見面的裝扮。不同的是她今天斜斜地挽了一個低髻，上面插了一把精緻的小扇子。她比兩年前瘦多了，臉上依然化著精緻的妝容，卻呈現出一種花之將謝的頹敗。現在還是白天，為何她卻換上了黑衣?曉露心裡一沉。&ldo;我回來了。你剛才在打電話?&rdo;曉露問。&ldo;是啊，剛才一個俱樂部的老客戶說要借我的地盤搞一個慶典，非要和我親自談不可，囉囉嗦嗦地說了七八分鐘，我早就不耐煩了。&rdo;婉柔道。接著又問，&ldo;小易呢?&rdo;&ldo;小易上衛生間了，一會兒就上來。&rdo;曉露答，向她走去。&ldo;你剛才喝酒了?&rdo;曉露看到辦公桌上放著一瓶人頭馬，旁邊的高腳玻璃杯裡還有小半杯酒。&ldo;是。你們走後，我心裡很煩躁，喝酒解解悶。&rdo;婉柔又拿來一隻酒杯，倒了大半杯，遞給曉露。&ldo;來，你也喝一杯，慶祝你們安全回來。&rdo;按照計劃，曉露應該趁此扣住張婉柔的手，給她戴上手銬，任務便完成了。不知為何，曉露卻下不了手。她接過酒杯喝了一口。&ldo;有個好訊息告訴你，你的護照辦好了，明天就可以去取。也許再過一週，我們就可以躺在紐西蘭的沙灘上曬太陽了。&rdo;婉柔臉上露出笑容。婉柔的話，讓曉露心裡很難過。她勉強笑道：&ldo;是嗎?真是個好訊息。&rdo;&ldo;把俱樂部這麼大塊產業丟了挺可惜的。若再多一點時間，我可以把它賣個好價錢。&rdo;張婉柔的目光將辦公室掃了一遍，深深地嘆了口氣。
&ldo;唉，走了之後，也許再也回不來這裡了。&rdo;&ldo;是啊，這裡的一切都是你親手佈置的吧，我第一次進來時還為你的品位讚嘆不已。&rdo;曉露說。&ldo;我最喜歡的顏色便是黑白兩色。我用兩種顏色佈置我的辦公室，寓意我的黑白人生。&rdo;婉柔撫摸著大班桌上的白玉地球儀，感嘆道。&ldo;很少看到你白天穿黑衣，今天為何破例?&rdo;曉露問。&ldo;我剛才上洗手間，不小心濺濕了裙子，開啟衣櫃，看到這套衣服，想起這是我們第一次在麗都相遇時穿的，就換上了。很久沒穿了，衣服是不是都顯舊了?&rdo;婉柔問。&ldo;沒有，和原來一樣新。&rdo;曉露答。&ldo;衣服沒舊，就是人舊了。我剛才照鏡子，發現已經沒有那時好看了。&rdo;婉柔說。&ldo;在我眼裡，姐姐和當時一樣好看。&rdo;曉露道。婉柔笑笑。那笑容在曉露看來多少有些淒涼。十分鐘到了。曉露過去抱住了她。&ldo;姐姐，我們到外面走走吧。這裡悶得慌。&rdo;婉柔的身體震了一下。她看了一下手錶，盯著曉露的眼睛問：&ldo;出事情了，是嗎?&rdo;曉露沒有回答。&ldo;我知道出事了。小易呢?&rdo;婉柔輕聲問。曉露將手摸向褲兜裡的手銬。剎那間，張婉柔用非常快的速度將曉露的手反扣住，從髮髻裡抽出一把迷你手槍。認識兩年來，曉露第一次知道張婉柔會武功，而且身手如此之快。這個意外讓她無比震驚。張婉柔用手槍指著曉露的頭：&ldo;你是誰?為什麼要出賣我?我說過要帶你走的!我這麼真心對你，你為什麼還要害我?&rdo;曉露看著張婉柔，佯裝鎮定地答：&ldo;姐姐，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叫你出去散步。&rdo;張婉柔把她兜裡的手銬掏出來，臉色大變。&ldo;你還在騙我!這是什麼?你真的是個警察!&rdo;她按響了桌上的報警器。事已至此，曉露也豁出去了：&ldo;是，我是警察。你放下武器吧!小易已經死了，俱樂部現在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