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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等在門口的周媽見他來了,像是看見救星一樣連忙迎了上來,熱絡的問候:&ldo;容二爺,您可來了,夫人已經等了您好久了!&rdo;
周媽的話打拉回了容安的思路,他苦笑了一下:人死為大,還想這些作甚。
&ldo;有勞周媽稟報姨母一聲,我在這裡等著。&rdo;容安抬起頭,對著周媽道。
&ldo;哎呦,您在夫人這還見外!&rdo;周媽揮退了周圍的下人,急匆匆的引著容安進了內室。
李氏病懨懨的躺在床上。半月不見,已經病體枯槁、形銷骨立,如果不是那凸出的眼珠還在轉動,容安都以為她是一具屍體。
周媽在李氏耳邊輕聲道:&ldo;夫人,容二爺來看您了?&rdo;
聽到周媽的話,李氏原本木然的臉上瞬間有了一絲表情。
容安看著如此憔悴的姨母,甚是心疼,急忙撲到李氏身邊跪下,握住她的手道:&ldo;姨母,我回來了,您怎麼病成這樣?&rdo;
李氏緊緊抓住容安的手,彷彿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眼淚噗通噗通的往下掉,嘴裡斷斷續續的道:&ldo;容安,你,你可回來了!快救,救我,那個賤人要殺我!&rdo;
容安聽的一頭露水,疑惑的問:&ldo;姨母,您說什麼呢?誰要殺你?&rdo;他抬眼看著周媽,責備的問:&ldo;側夫人都病成這樣了,有沒有請大夫,開藥了沒有?&rdo;
周媽連忙跪下道:&ldo;容二爺,夫人沒有瘋,她,她是被嚇得!&rdo;
&ldo;嚇得?&rdo;容安皺了皺眉:&ldo;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恐嚇夫人!&rdo;容安說著就想出去叫人,李氏一把拉住他,嘶聲肺裂的嚎道:&ldo;是趙婉如那個賤人,她先下毒害死了寶兒,還想害我!她每天都給我送烏梅湯,還,還逼我喝下去!&rdo;
&ldo;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容安實在聽不出個所以然,扶著李氏做好,一邊給她順氣,一邊詢問周媽。
周媽不敢怠慢,連忙將蘇秋寶中毒的事前前後後說了一遍。容安的眉頭越皺越深,周媽繼續斷斷續續的道:&ldo;翡翠那麼年輕,又沒有兒子傍身,害死大爺對她有什麼好處!一定是趙姨娘,怕翡翠生了兒子搶她的風頭,便害死大爺!奴婢就奇怪了,那烏梅湯是趙姨娘的看家本事,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讓翡翠學了去。她肯定是設計好的,故意弄了個害人的方子,栽贓陷害翡翠。&rdo;
容安面色沉重的站起身來,在屋裡來回走了幾圈,才道:&ldo;你們說的都只是自己的推測,翡翠毒害表弟已成事實,人證物證俱在。再說,趙氏畢竟和表弟的死沒有直接關係,就這樣貿然的把罪名安到趙氏身上,恐怕不能令人信服。而且表弟已經入土,翡翠也被你們處置了。就算報官,沒有人證物證,縣太爺也無從查起呀!&rdo;
周媽懊惱的跺了跺腳:&ldo;這個趙婉如真是精明,把我們算計的死死的!&rdo;
&ldo;張立山回來了嗎?張立山回來了嗎?&rdo;李氏忽然叫了起來,像發了癔症一樣。
周媽和容安俱是一驚,連忙跑到她身邊安撫她。
李氏繼續喃喃的道:&ldo;趙婉如手上不止一條人命,除了寶兒,還有,還有張秋實!要告訴張立山……&rdo;
周媽大驚,當初張秋實的死,她和李氏也是參與了,如果把這事抖出來,豈不是也要把自己搭進去。周媽驚慌的看了容安一眼,連忙伸手去堵李氏的嘴,嘴上故作茫然的道:&ldo;夫人說什麼胡話呢!&rdo;
容安冷冷的看著周媽,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