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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不會?」
「我才不在乎,」迪昂說。「因為我不要再看到你故意去自殺第二次。你是我的弟兄,懂了沒,你這蠢愛爾蘭佬?你。比起賽皮或保羅更重要,願上帝讓他們安息。你。我他媽再也不能失去一個兄弟,再也不能了。」
迪昂抓住喬的手腕,食指扣住喬放在扳機上的食指,把槍拉得更貼緊自己的脖子。他閉上雙眼,癟緊嘴唇。
「順帶問一聲,」迪昂說,一你什麼時候要過去那邊?」
「哪裡?」
「古巴。」
「誰說我要去那邊的?」
迪昂皺起眉頭。「你才剛發現你以前迷得要死的這個妞兒還活著,而且她人就在離這邊三百哩的南邊,結果你還按兵不動?」
喬收回槍,放進槍套裡。他注意到薩爾面如死灰,整張臉濕得像條熱毛巾。「等到跟馬索見過面,我就過去。你知道老頭子話很多的。」
「這就是我要來找你談的事情。」迪昂拿出隨身攜帶的斜紋厚棉布封套筆記本,開啟來翻閱著。「這件事有很多地方我不喜歡。」
「比方呢?」
「他和他的手下包下半列火車要來這裡。這個陣仗也未免太大了。」
「他老了‐‐走到哪裡都帶著護士,說不定還有一個醫師,而且二十四小時都有四個貼身槍手跟著。」
迪昂點點頭。「唔,他帶了至少二十個手下來,可不是二十個護士。他還包下了第八大道的羅梅洛飯店,整家飯店喔。為什麼?」
「保全問題。」
「可是他向來住坦帕灣飯店。只包下一整層樓。這樣就足以確保他的安全了。為什麼這回要包下伊柏的一整家飯店?」
「我想他是愈來愈偏執了。」
喬想著見到他時,要跟他說什麼。記得我嗎?
這樣會不會太老套?
「老大,」迪昂說,「專心聽我講。他不是搭紐約過來的東海岸線直達列車,而是搭伊利諾中央鐵路線過來,之前去過了底特律、堪薩斯城、辛辛那提、芝加哥了。」
「嗯,這些地方都有他的威士己塞口夥人。」
「而且都有重要的老大。除了紐約和普洛文登斯之外,所有重要老大他都去找過了。另外猜猜兩星期前他去過哪裡?」
喬看著辦公桌對面的迪昂。「紐約和普洛文登斯。」
「答對了。」
「所以你怎麼想?」
「不曉得。」
「你認為他是巡迴全國各地,要求我們退下來?」
「或許吧。」
喬搖搖頭。「沒道理啊,阿迪。才五年,我們就讓這個組織的獲利翻了四倍。我們當年來的時候,這裡只是個他媽的小城。但去年我們光從蘭姆酒就賺了多少錢?一千一百萬?」
「一千一百五十萬。」迪昂說。「另外,我們翻了不止四倍。」
「那為什麼好好的事情要搞砸呢?馬索說我就像他的兒子,那一套你不信,我也不信。但他尊敬數字。而我們的數字太漂亮了。」
迪昂點點頭。「我承認,要我們退出是沒有道理。但是我不喜歡這些徵兆。我不喜歡這些事情搞得我胃很難受。」
「那是因為你昨天晚上吃的西班牙海鮮飯啦。」
迪昂朝他微微一笑。「是啊,說不定。」
喬站起來,撥開遮光簾,看著外頭的工廠地板。迪昂很擔心,但迪昂的工作就是要擔心這些事。他是在盡他的職責。說到底,喬知道,這一行的每個人都會儘量賺錢,愈多愈好。就這麼簡單。喬一直在賺錢。一袋又一袋的錢,沿東海岸連同一瓶瓶蘭姆酒運到北部,放在馬索位於波士頓附近納罕鎮大宅裡的保險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