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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傑岷，那你對老總的理論有什麼意見?對這個主意的反應又如何?很震驚嗎?&rdo;

&ldo;我只是覺得愚蠢得很，簡直是胡說八道。&rdo;

&ldo;為什麼?&rdo;

&ldo;就是覺得愚蠢得很，&rdo;他用一種軍人倔強的語氣再說一遍。&ldo;想想你們當中有一個是‐‐鼴鼠‐‐瘋狂!&rdo;

&rdo;但你相信嗎?&ldo;

&rdo;不相信!天呀!你為什麼 &ldo;

&rdo;為什麼不信呢?按常理來說，我們的心裡一直有所準備，知道遲早會發生這種事，我們經常互相警告：提高警覺。我們曾使很多外人為我們所用：蘇聯人，波蘭人，捷克人，法國人，甚至還有古怪的美國人。英國人為什麼突然特別起來?&ldo;

喬治感到傑岷心懷反對意見，於是開啟門，讓冷風進來。

&ldo;要不要去散步?&rdo;喬治說：&ldo;可以四處走走的時候何必關在車子裡?&rdo;

一如喬治所預料，經過活動中後的傑岷說話又流暢起來。

他們來到那塊高地的西緣，這裡只有幾棵直立和倒在地上的樹，還有張結了冰的長凳，但他們沒去坐。此地沒有風，星星十分明亮。傑岷在和喬治並肩走動的同時，把故事繼續說出來，並且常常調整步伐來配合喬治，他們有時從汽車旁走到那塊高地，有時從那裡走回汽車旁，有時則停下腳步，肩並肩地俯視山谷。

傑岷首先談到他找麥斯幫忙的事，又提到他如何設計以便把自己的任務瞞過&ldo;馬戲團&rdo;其它的同事。不過他故意走漏一個訊息：他要到斯德哥爾摩跟蘇聯一個高階密碼員做試驗性的晤談，並用舊化名易金明訂了飛往哥本哈根的機票。但飛到巴黎後，就改用何傑克的護照，搭乘預定的班機於星期六早上十點抵達布拉格。他象唱歌曲一樣輕易地透過層層關卡，確定終點的火車時間無誤後，還有兩個小時要打發，他便去散散步，而且想在到勃爾諾前，看著後面有沒有人跟蹤。那年秋季，天氣異常惡劣，地面上還有積雪，而且雪花一直下個不停。

傑岷說，在捷克，要知道自己是否被人監視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安全單位除了站在街頭盯著目標外，幾乎什麼技巧都不會，這可能是由於以往的主管單位從不覺得可恥，所以才一無進步。傑岷說，照目前趨勢來看，仍舊是派汽車和&ldo;街頭藝術家&rdo;在四周監視。傑岷要找的是：黑色的史德斯牌汽車和三人一組戴著呢帽的矮胖子。但在寒冷的天氣之下，要發現這樣的車子和人比較困難，因為車輛駛得很慢，而行人則走得很快，而且每個人圍巾都圍到鼻子上。然而一直到他抵達馬薩利車站前‐‐當地人仍喜歡叫它中央車站‐‐情況仍毫不值得憂慮。傑岷說，但在馬薩利車站，他本能地懷疑在他前面買票的兩個女人。

說到這裡，傑岷以情報人員應有的沉著，回想當時發生的事情。在溫塞斯勞廣場邊一個有蓋的長廊購物商場裡，有三個女人從他身後超到他前面，中間的一個手推嬰兒車，靠近路邊的那一個提著紅色塑膠手袋，靠裡面的一個則牽著一隻狗散步。十分鐘後，有兩個女人迎面走過來，她們臂挽著臂，行色匆匆。傑岷想起如果這項工作由艾德比負責，他的&ldo;筆跡&rdo;一定是這樣的：很快地拿出嬰兒車中的衣服改裝，裝有短波無線電聯絡主機的支援車守在附近待命，並備第二組，以防前組失手時接應。在馬薩利車站裡，望著排隊行列中在他前面的那兩個女人，傑岷便知道他是被人盯上了。有一項衣物是監視員在改裝時常常沒時間也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