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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心裡話,我不知道把它叫子彈恰不恰當,它太大了,有人中指那麼長,大拇腳趾頭一般粗細。
我覺得把它叫小炮彈也不為過。
鐵驢嘿嘿壞笑著,把這顆子彈上膛,又拉開保險準備射擊。
我有個猜測。手槍開槍時,離近了聽,都能讓我耳膜嗡嗡直響,這個大傢伙要是開槍了,聲音不得多大呢?甚至會不會把我震暈了都說不準。
我不想觸黴頭,這就起身離遠點。但鐵驢把我叫住了,還特意讓我留下觀看。
這就是他說的所謂的演戲了,我看寅寅也沒走,心裡一合計,自己挺大一老爺們,別在寅寅面前太丟人。
我又坐回來,不過防了一手,用手指把耳朵堵上了。
其實我這麼做,也能聽到聲音,鐵驢對著我和寅寅喊了句,&ldo;看好嘍!&rdo;就把手指伸到扳機上。
我承認自己心理作祟,在他開槍前一刻,我忍不住了,一下趴在桌子上了。
我沒看到這槍打子彈一瞬間什麼樣,卻能感覺到,它的聲音不大,但後座力真強。
整個石桌都頓了一下。
我傻傻的把臉貼在石桌上,這下好了,順帶著我的臉也抖一下。幸虧這是石桌不是砂紙,沒被毀容,不過也挺慘,臉一蹭之下,髒兮兮的,就像礦難倖存者一樣。
我難受的抬起頭,沒等跟鐵驢和寅寅說啥呢,就全被眼前景象震懾住了。
遠處敵人都亂成一鍋粥了,有個人身上著火了,呼呼的火勢,讓他瞬間跟個火人一樣。
這什麼概念?都說事實勝於雄辯,寅寅剛才說這怪槍有多厲害,我沒啥概念,但看著火人,我徹底被震懾住了。
說白了,鐵驢這一發子彈,不僅把防彈盾打透了,還穿透敵人的身體,把他背著噴火器的缸子打漏了,造成燃料著火。
現在的鐵驢,跟我完全不一樣,我是愣,而他很冷靜,又拿出一顆子彈,上了趟,對準敵人陣地,打了一槍。
這次我瞧清楚了,槍裡冒出一條光,一下穿透另一個敵人的身體,這一瞬間,敵人後背上也出現一股火焰,隨即又把他吞噬。
我們純屬一下扭轉戰機,從被動轉為主動了,這本該是高興的事,但鐵驢和寅寅都氣到了,鐵驢更是直跺腳,嘴裡媽的、媽的連罵,唸叨說,&ldo;白頭翁這個笨蛋,咋也被火燒到了呢?&rdo;
我仔細看了看,白頭翁純屬意外中招,被同伴身上的火沾到了。這不是一般的火,他想撲滅有點困難。
我是挺不理解的,心說白頭翁死了不更好?
這期間敵人是全線崩潰了,別說追殺我們了,他們活著那些人,全扭頭就跑,甚至連裝備都不要,防彈盾、噴火器這些,全撇一地。
白頭翁是沒逃掉,他光想著怎麼滅火了,而且還跟個猴子一樣,對著一個樹幹猛蹭,想把後背的火弄滅。最後他倒是真把火弄滅了,卻體力不支的暈倒在地。
鐵驢一直沒再開槍,看到這,他笑了說句好,又對我跟寅寅下命令,說咱們快衝上去。
我猜鐵驢是要抓活的,尤其活擒白頭翁,這樣想想也對,把他抓住審審,保準能知道更多的秘密。
我是積極了一把,雖然身上沒武器,但一把將褲帶抽出來,權當個傢伙事吧,我嗖嗖跑出去了。
不過隨後我反應過勁了,又左右看看,發現鐵驢和寅寅沒跟上來。
我暗罵自己是不是逗比?這麼積極有啥用?真要光桿司令一樣的追到敵人了,他們是沒武器,但一齊掄一頓王八拳,也能把我打的滿地找牙。
我不得不停下來,扭頭往後看。
鐵驢也不要那吉他盒子了,就捧著這隻大槍,晃悠晃悠的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