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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吳海光走到床邊，拿起電話。他想讓謝鶯猜猜她究竟犯了一個多麼粗心的錯誤。他還想告訴她，也許自己過於緊張

了，到了這個時間曹月還沒回來，不如讓她今晚

留下了。可是就在他要撥號的時候，忽然看見話筒正中有一個粉紅色的唇印他想起昨天謝鶯曾經用這個電話點餐

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太不小心了!

他伸出手，飛快地用掌心擦掉了唇印，同時聽見外面傳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他放下電話，迎了出去。

曹月風塵僕僕地走進屋裡。

&ldo;怎麼不先打個電話?&rdo;吳海光問，他覺得自己還算自然。

曹月看起來情緒不錯，她讓吳海光下樓去把計程車裡的兩個旅行箱拿上來，順便把車費付了。

&ldo;好。 &rdo;吳海光答應著出門。

夜已經很深了，吳海光和謝鶯坐在馬路邊的路燈底下。

吳海光像攤軟泥堆在謝鶯懷裡。

謝鶯輕聲安慰著他，臉上難掩興奮。

&ldo;你太粗心了。 &rdo;過了一會，吳海光抬起頭，表情像一個在街邊乞食的孩子。他帶著哭腔說： &ldo;我本來以為一切都不留

痕跡，但你把發針和頭髮落在了床頭櫃裡，還把

口紅蹭在了電話上，這些都還說得過去。可是你竟然連連內衣也落下了。那是內衣呀我根本沒法解釋! &rdo;

謝鶯低下頭，滿臉愧疚。

&ldo;對不起。 &rdo;她說： &ldo;雖然我每天都盼著你離婚，但這次真的不是有意的。 &rdo;

&ldo;這次不離婚也不行了。 &rdo;吳海光失神地說。

一絲驚喜劃過謝鶯的臉。

&ldo;她怎麼說的? &rdo;她問。

&ldo;她十點多進屋。&rdo;吳海光說：&ldo;讓我下樓去拿旅行箱。我上去的時候，看見她在臥室嚎啕大哭，手裡拿著那件內衣。

她說那不是她的，問我是誰的，怎麼會在家裡

我傻了!沒辦法，我實在瞞不過去內衣我只好跟她說了實話。她說她對這種事忍無可忍，必須離婚，最後她

竟然還還說&rdo;

&ldo;說什麼? &rdo;

&ldo;說她已經用手機給我們的談話錄了音，那是證據，她要讓我付出代價沉重的代價，我什麼也別想得到!&rdo;

&ldo;都給她好了，誰在乎那些? &rdo;

&ldo;你不瞭解她，她真的會讓我一無所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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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印

&ldo;怎麼是一無所有?還有我。 &rdo;

她摟緊他。

他垂著頭。

過了一會，她問：&ldo;你惋惜嗎?&rdo;

&ldo;當然不&rdo;吳海光說：&ldo;我當然想和你在一起，但我早就說過，以這種方式我吃的虧太大，而且在道義上也

&rdo;

&ldo;沒關係，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相愛的人在一起是最大的道義，剩下的我們都可以重新創造。那點損失算不了什麼，

真的，相信我。 &rdo;謝鶯看著吳海光，眼神中傳遞

出融化冰山的熱量。

吳海光被融化了。

謝鶯扶著他站起來，吳海光的雙腿還有些軟。謝鶯不想讓他再對那段婚姻有任何留戀。她繼續開導他， &ldo;你想想，她剛

一回家就開啟衣櫥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