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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村全明白了。倉田開啟了桌子的抽屜,拿出了裡面削鉛筆用的剃刀,切斷了自己的頸動脈。

血液很快在地板上四處漫延開來。

已經沒救了。冬村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

突然,冬村看到血泊中的倉田的嘴在微微地動著,他忙蹲了下去。

&ldo;球……&rdo;

是不是真的在說這個,冬村沒聽清楚。他只是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這幾個字。象是還想說什麼,倉田的嘴唇在顫抖地動著,不大功夫,便停止了。

倉田自殺的訊息很快被新聞界獲悉。冬村被聞風趕來的記者圍作一團。輸了官司的倉田在法庭上人喊&ldo;殺了井上&rdo;,當天又被井上截掉了右臂。他用剩下的一隻胳膊殺死了井上,結果,自己又在審問室自殺,記者置搜查本部人員的制止於不顧,大肆宣傳。這前所未聞的熱門訊息,在新聞界狂躁一時。

冬村答應舉行記者招待會。沒有跟本部的檢查官以及搜查一課長聯絡,取得他們的指示更沒有研究善後對策,在這種情況下舉行記者招待會可能導致什麼樣的後果,冬村心裡非常清楚。

&ldo;倉田明夫是用桌子抽屜裡的剃刀自殺的。在這以前,他招供了犯罪行為,但他的招供沒有真實性,是不可信的。&rdo;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眼前的一個記者大聲問。

&ldo;我想他姓是著誰的罪名自殺的。這是我的直感。&rdo;

&ldo;請問,倉田的自殺是否與刑警過於冷酷的審問有關?&rdo;

&ldo;不是。倉田的自殺純屬發作性自殺。&rdo;

&ldo;但是,嫌疑犯在審問室自殺實屬前所未有。你能簡單地斷言是發作性自殺嗎?&rdo;

&ldo;你是說,由於我的審問過於殘酷,逼得他自殺了嗎?&rdo;

冬村發怒了。

&ldo;不管怎麼說,將剃刀放住審問室,也太翫忽職守了。&rdo;

&ldo;這個責任由我來負‐‐&rdo;

&ldo;請稍等一下,&rdo;一個記者大聲制止了同行。&ldo;你身上散發著一股酒精味。也許你喝酒了吧?&rdo;

這一聲指摘,引起了片刻的寂靜。

&ldo;嫌疑犯被抓來時,我早已回到了家裡。接到電話時……&rdo;

冬村猛然意識到,自己已被逼入了困境,象是站在了危險懸崖的邊緣。

&ldo;好,記者招待會就此結束。&rdo;

豬狩飛也似的走來,硬擠到冬村和記者之間。

&ldo;走開,走開!你們這些少心肝的。以後聽取權威人士的講話吧,記者招待會結束。&rdo;

豬狩把記者轟了出去。回來時,已是滿頭大汗了。

&ldo;你給我少說話,我已下定了決心。&rdo;

冬村說。

&ldo;明白了。我什麼也不說。&rdo;

豬狩嘆了一口氣。

第三章 路迪拉的宗譜

1

根據法務大臣的委託,保護人權委員被定額分配到各市町村或各區。從有關自由人權思想的啟蒙,到侵犯人權事件的調查和救濟,以及對有關機關的勸告,都是他們的職責範圍。委員沒有報酬,接受任命的大都是律師,有豐富學識經驗的人,有文化教養的人。

以倉田明夫事件為主要議題,在警視廳召開了擁護人權委員會。一般情況下,是區的保護人權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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