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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樣?&rdo;
他驚得一抬頭,一個女侍站在隔間外。是個老女人,一雙蘿蔔腿上裹著一雙厚厚的褲襪。下巴殼上一顆大黑痣,上面還長了兩根黑長毛。
&ldo;你們有哪些啤酒?&rdo;
&ldo;巴德、米勒、漢尼根。&rdo;
&ldo;一瓶巴德,一個漢堡。&rdo;
&ldo;好。&rdo;
他吃了兩個漢堡‐‐難吃到了極點,要不是餓昏了,他咬第一口就會奪門而去。連泡菜也差勁到無法下嚥的程度。
現在,貝隆納一個人單獨坐在吧檯上,跟酒保閒聊。胡提姆帶著他的第二瓶啤酒和酒杯走向吧檯,選一張鄰近的凳子坐下。那二個人正在爭論誰的右鉤拳棒,是登普西1還是劉易斯2。
1傑克&iddot;登普西(jack depsey,1895-1983),前世界重量級拳王,戰績:64勝6負9平,其中47場擊倒對手。被稱為&ldo;20世紀最有威力的左右手鉤拳大王&rdo;。
2喬&iddot;劉易斯(joseph louis barrow,1914-1981),20世紀第二位黑人世界重量級冠軍。在此後12年中,他一直保持著這個頭銜,期間25次衛冕成功。他行雲流水般的左右手組合拳卻威力無比,贏得&ldo;褐色轟炸機&rdo;美譽。
胡提姆吞一口啤酒,大聲加入。
&ldo;馬西安諾1怎麼樣?&rdo;
1洛基&iddot;馬西安諾(rocky arciano,1923-1969),1952年到1956年間的世界重量級拳王。生涯戰績49勝0敗0平手,是拳擊史上唯一一位生涯全勝的世界重量級拳王,被公認為史上最偉大拳手之一。
貝隆納慢慢掉過頭來。
&ldo;誰在問你?&rdo;
&ldo;我只是‐‐&rdo;
&ldo;你只是多管閒事,&rdo;酒保說。
&ldo;這是私人談話時間。&rdo;
假使胡提姆識相,他應該馬上住口,灌完啤酒,付掉帳單,拍屁股走路。不錯,他的第一猜測完全正確:貝隆納的確已經喝了一個下午,或許一整天的酒,醉態十足。
他的動作、講話仍舊很正常,但是兩隻眼睛,紅得像要噴火,矗著下巴,一副隨時準備上場大戰十回合的模樣。
&ldo;你看什麼看?&rdo;貝隆納問他。
&ldo;混蛋。&rdo;
胡提姆的手不經意的伸進外衣口袋摸槍,他要確定傢伙真的在身上。
&ldo;嘿,別衝動,&rdo;他說,&ldo;我不喜歡聽這種話。&rdo;
&ldo;他媽的,你不喜歡就趁早滾蛋。&rdo;
&ldo;隆納,&rdo;酒保的聲音刺耳。
&ldo;算了,我不想多惹麻煩。&rdo;
全場都安靜下來,大家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酒杯,可是大家全在聽。
&ldo;放心,艾迪,&rdo;貝隆納說。
&ldo;這種狗屎不值得惹麻煩。&rdo;
&ldo;先生,&rdo;酒保對著胡提姆說。
&ldo;幫個忙,喝完啤酒,付完帳,另換一家酒鋪吧。拜託。&rdo;
這句話是臺階,胡提姆總算聽懂了,他喝完啤酒,把鈔票壓在吧檯上。
&ldo;你們開的這是什麼店?&rdo;他帶著十分委屈的出了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