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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了神,就想叫我娘,然而聲音卻只能在腦海里打轉,始終從喉嚨裡出不來。很難受,我腦袋醒著,身體卻睡著,我能清楚的聽見窗外的蟈蟈叫,或者是風撩起窗簾的聲音,卻無法控制我的身體‐‐哪怕是動一根小手指。突然,我感覺我旁邊似乎還睡了個人……
睡的是誰?我腦袋了猛的一下激靈!俺娘?不能啊,我3歲起娘就不跟我一起睡了,俺爹?更不可能,打小他就沒跟我一起睡過,再說我這小床也容不下他啊,難道是我搞錯了?不,肯定沒有!雖然我睜不開眼睛,身體也沒有接觸到任何東西,但是我能真真切切的感覺旁邊還躺了個人。那個人渾身冰涼,搞得三伏天的夜裡,周圍卻冷颼颼的‐‐不僅如此,我還覺得他身上挺潮,是那種讓人發悶的潮,搞得人心裡發慌,我汗珠順著臉頰滴了下來。
突然,我感覺他坐了起來,好像在盯著我看,就這樣一直看著,不作聲,也沒有什麼動作,搞得我心裡那個毛啊,但不受我控制的身體卻連哭都哭不出來。這個時候,我感覺鼻子挺癢的,有點像我娘給我洗澡的時候她的濕頭髮掃過我鼻子的感覺,讓我直想打噴嚏……等等!濕頭髮?潮濕的空氣?冰涼的身體?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河裡那具失蹤的女屍!
從小俺娘就用替死鬼的故事教育我不要隨便下河,難道真被我趕上了?!我要被抓去當替死鬼?下午在河邊那恐怖的一幕讓我在腦海里勾勒出了女鬼的形象,一個穿著濕漉漉白衣,面板慘白的女人,在我的頭上方盯著我看……她那濕漉漉的頭髮還在我的鼻頭上掃來掃去……我越想就越怕,越怕還越想,這個時候,我多麼希望我爹或者我娘能起來解手啊,可惜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希望罷了。
我感覺她就這樣盯著我看,我卻只能無奈等待著她對我做最終的宣判……那感覺,現在想起來就像是上了刑場的犯人跪在地上等待結束結束自己生命的子彈一般。
突然,我感覺一隻濕漉漉的手摸了摸我的腳踝,我心裡想,不好,我要被帶走了!做鬼是什麼樣子?我還能見到爹孃嗎?‐‐然而那奪命的子彈卻終究沒有射出來,一瞬間,就那麼一瞬間,周圍的氣氛一下子恢復了正常,什麼女鬼啊,涼氣啊,潮濕啊,一下子全部消失了,我喉嚨一鬆,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爹孃聽到我哭,連忙起床出來,拉開燈,問我怎麼了,我在娘懷裡一五一十的對爹孃講了剛才的事情,爹卻不以為然,認為我不過是做了個噩夢,唯有娘在一個勁的寬慰我,說趕明找個先生來給看看。其實我清楚的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夢,因為我發現,我的腳踝上,一個濕漉漉的手印還沒有乾透。
在孃的安慰下我不知不覺的又睡著了,這次睡得很是安穩,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隔壁峰子家的喧鬧聲吵醒,我爹去看了看,過來對我娘說,峰子可能不行了,昨天他爹打得太狠了,當時放下來時還好,今天早上卻發現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現在正找人做架子送醫院呢。
我聽完蹭的一下坐起來,腦海里立馬浮現出昨晚的女鬼和峰子腳上的那道箍痕!
&ldo;爹!你說什麼?峰哥怎麼了?&rdo;我急忙問我爹,峰子大我兩歲,我從記事起咱兩家就是鄰居,而且都是獨子,天天一起玩,我對峰子的感情可以說就像是親哥哥一樣。
&ldo;沒事兒!病了,去趟醫院就好了。&rdo;爹似乎不想我知道太多,敷衍我說道。&ldo;我得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rdo;爹轉頭對我娘說道,說完就套上外套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