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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式部大叫。
「杜榮先生,真的是你嗎‐‐你沒有異議嗎?」
杜榮縮著身體呻吟著。他激烈地晃動著身體,但是式部分辨不出那是肯定還是否定的動作。然而他全身卻散發出一種絕望,或者幾近放棄的氣息。
「就算如此,對你而言那應該是沒有選擇餘地的事,對不對?」
淺緋狐疑地歪箋著頭,於是杜榮微微地抬起頭來。
「罪孽就是罪孽,但我不認為你只是為了純粹的私慾而犯下這些罪過。」
杜榮是神領家的活體犧牲品‐‐式部心想。杜榮明明不是解豸,卻只為了守護家族而被軟禁在禁閉室裡,不能任意外出也不能上學,即使身體不適也不能請醫生來看診。不但如此,就算死了也沒有人會來弔唁。
「……你成了神領家的犧牲品。說是信仰、說是風俗,其實說穿了這根本就是一種虐待。當這樣的生活結束的時候,你又像被利用過的垃圾一樣給丟出來。雖然同為兄弟,但是沒有被禁閉過,沒有任何不愉快的生活經驗的哥哥卻以神領家之主的態勢奢侈度日,而你卻得不到一絲絲的好處。」
杜榮再度垂下了頭。他發出低聲的嗚咽,同時點了點頭。式部看著淺緋:
「我相信杜榮先生憎恨著這個家族,我也相信他憎恨著明寬先生,這是理所噹噹然的,不是嗎?當康明過世時,杜榮先生一定想到要是沒有英明的話就好了,對吧?只會空想卻沒能付諸行動是人之常情,然而憎恨之情卻強烈地煽動著他。那是讓明寬先生受苦的機會,是搶奪明寬先生的所有一切的機會,是報復家族和哥哥的機會‐‐」
淺緋吃吃地笑道:
「所以您是要我酌量情形,網開一面?您現在就像個律師一樣,只可惜這裡沒有法,就算有,我就是法官。」
「妳聽著‐‐」式部伸出手去,淺緋當著他的面動了動匕首。一條傷口從杜榮的喉頭延伸向他的胸口,杜榮發出沙啞的慘叫聲。
「住手!」
「可是……」淺緋帶著微笑歪著頭:「杜榮也是以這種方式凌虐志保的呀!我記得好像是留下了四十幾處傷口吧?」
式部不住地呻吟。刻畫在他腦海里的相片上的影像復甦了‐‐志保像個物體般被定格的悽慘模樣。
淺緋輕蔑地嘲笑著:
「杜榮或許有他個人的理由吧!他確實可以說是一個犧牲品,但是式部先生,志保不也同樣受到命運的凌虐嗎?這個男人可以因為自己的境遇而拿來做為虐殺不幸的女人的藉口嗎?」
「這……」
「很抱歉,請不要忘了您是在跟誰說話。難道一旦遇到萬不得已的事情時,就可以隨便殺人嗎?」
式部無言以對。如果淺緋‐‐就如同她本人所宣稱的,天生就有異常的嗜好的話,那麼對淺緋而言,殺人是一種無法控制的衝動。天生而為人鬼的責任不在當事者,淺緋可以義正詞嚴地宣稱這是不得已的事情。
「不管發生什麼事,殺人當然都是不能被接受的,可是我認為對於已經犯下的罰行應該要有酌情考慮的餘地……」
「您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但是式部先生‐‐您敢斷言您有這樣的情感產生,不是因為知道犧牲者不是葛木小姐的關係嗎?」
式部再度無言以對。
「式部先生本來是為了什麼而追查兇手的?找出兇手之後又有什麼打算?您想破口大罵,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