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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個老闆呢?&rdo;

&ldo;老闆到外地去了。肉店歇業了兩個禮拜，可是所有的裝備都還在那裡。別管了，反正他就把她分屍，然後把屍塊搬運到聖倫伯特，埋在修道院的庭園裡面。他的舅公是修道院的管理員。若不是他給的鑰匙，就是弗提耶自己想到了辦法。&rdo;

&ldo;那位管理員羅伊。&rdo;

&ldo;沒錯。&rdo;

又是相同的眼神。

&ldo;事情還不只這樣，&rdo;萊恩說。&ldo;他也利用修道院來殺害茜兒和伊莉莎白。他把她們帶到那裡，加以殺害，然後在地下室分解屍體。事後，他就把現場清理乾淨，免得羅伊起疑心，可是今天早上吉伯特拿血液反應劑到那個地下室一噴，整個地下室亮得跟半場休息時間的球場一樣。&rdo;

&ldo;他也是這樣進人聖米內大教堂。&rdo;我說。

&ldo;沒錯。他說是在尾隨茜兒的時候，想到的點子。她父親的公寓就在轉角的地方。羅伊在修道院釘了塊板子，板子上面有很多掛勾，勾子上面掛著各式各樣教堂的鑰匙，而且都標示得很清楚。弗提耶很容易就拿到了他想要的那把鑰匙。&rdo;

&ldo;哦，吉伯特有一把廚師專用的鋸刀要送給你，他說那把刀可還是亮晶晶的。&rdo;萊恩說。

他一定從我臉上看出了點什麼。

&ldo;等你身體好一點再說。&rdo;

&ldo;我已經等不及了。&rdo;我想要爬起來，可是腦部的挫傷又讓我退縮了回去。

護士小姐進來了。

&ldo;警方辦案。&rdo;克勞得爾說。

護士小姐兩手交叉放在胸前，然後搖了搖頭。

&ldo;請出去。&rdo;

她領他們出去，不一會又回來了，凱蒂就跟在她後面。我女兒默默地走進病房，緊緊地握住我的雙手，熱淚盈眶。

&ldo;媽，我愛你，&rdo;她溫柔地說。

我靜靜地看著她，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我也愛我的孩子，聽到她說這句話，我心裡感到很滿足，但同時也很愧疚。在這個世界上，我最鍾愛的人就是她。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她能過著幸福平安的日子，可是我卻完全沒有把握能夠做到這一點。我的眼眶也紅了。

&ldo;親愛的，我也愛你。&rdo;

她拉一張椅子過來，坐在床邊，還是緊緊握著我的雙手。燈光在她頭頂罩上一圈金黃色的光環。

她清了清喉嚨。&ldo;我現在住在莫妮卡家，她目前通勤上暑期學校，人還是住在家裡。她家人都對我很好。&rdo;她說到這裡忽然打住，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又不該說。&ldo;博蒂也跟我們在一起。&rdo;

她朝窗邊看了看，然後又看著我。

&ldo;有一位警察先生每天都會跟我聯絡兩次，而且只要我想來，他就會載我來看你。&rdo;她身子往前靠，兩隻手臂擱在床上。&ldo;可是你大部分的時間都昏迷不醒。&rdo;

&ldo;我也想保持清醒。&rdo;

她露出緊張的笑容。&ldo;爸每天都會打電話給我，問我需不需要什麼，同時打聽你的狀況。&rdo;

我內心有種罪惡感，而且摻雜著些許悵然若失的感覺。&ldo;跟他說我很好。&rdo;

護士小姐不聲不響地走了進來，然後站在凱蒂身旁，凱蒂一看就知道意思了。&ldo;我明天再來看你。&rdo;

隔天早上，我又繼續聽著弗提耶的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