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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好笑。&rdo;

我一臉無辜，揚揚眉毛，聳聳肩，手掌平攤。派利第用枯黃的手指夾著最後兩寸的無濾嘴香菸，深吸了一口。有人曾說派利第從未離開魁北克以外的省份旅行。他今年已經64歲了。

&ldo;今天只有三件案子要解剖。&rdo;拉蒙斯說，把今天的案子全拿了出來。

&ldo;假日前夕的安寧。&rdo;派利第說，他的假牙嘎嘎作響。

&ldo;沒錯，&rdo;拉蒙斯拿出紅筆。&ldo;至少天氣冷了點，這也有幫助。。他瀏覽今天要解剖的屍體檔案，每一份檔案都附上詳細的報告。一個人用一氧化碳自殺，一個老人被發現死在床上，一個嬰兒被丟棄在公園。&rdo;

&ldo;這件自殺案看來很單純，&rdo;拉蒙斯看著警方的報告。&ldo;白人……27歲……在自家車庫自殺身亡……油箱全空、鑰匙插在起動器上。&rdo;

他把幾張拍立得相片攤在桌上。一輛深藍色福特汽車停在車庫中央的相片，排氣管被人用乾衣機的通風管封住，另一端塞進右邊車窗內。拉蒙斯繼續念道：

&ldo;有憂鬱症病史……他殺嫌疑不高。&rdo;他看了娜斯莉一眼。&ldo;艾爾博士?&rdo;

他點點頭，伸手接過那份檔案。拉蒙斯在工作單上填上她的名字，接著拿起下一份檔案。

&ldo;第26742號案件，死者是男性白人……78歲……思有糖尿病。&rdo;他略過一些內容，直接跳到有用的資訊。&ldo;失蹤數天……他妹妹發現他……無外傷跡象。&rdo;他自顧自地看了一會兒。&ldo;奇怪的是，從發現屍體到她向人求援，中間的時間有些耽擱。顯然這位太太在這段時間清理過現場。&rdo;他抬起頭。&ldo;派利第博士?&rdo;

派利第聳聳肩，無奈地伸出手。拉蒙斯用紅筆在表格上填上名字，便把整份檔案交給他。連同這份檔案，還有一個裝滿病歷處方和各式藥物的塑膠袋。派利第接過這些東西，說了一句玩笑話，但是我沒有聽清楚。

我注意力轉向剩下的那個嬰兒案件。桌上有好幾張從不同角度拍的拍立得相片，可以看到現場是一條有小橋橫跨的淺溪，嬰孩的屍體被棄置在石堆間，小小的肌肉已經枯萎，黃色面板看來有點像舊羊皮紙。他的頭髮有的飄在水面上，有的蓋住他呈藍色的眼險。這孩子的手指張得很開，好像想抓什麼能救他的東西。他全身赤裸，身子一半裝在深綠色塑膠袋中。他看起來就像迷你埃及法老，被暴露丟棄在野外。我開始對塑膠袋有強烈的痛恨感。

我放回相片，聽拉蒙斯分派工作。他已把這案子的摘要念完，並在檔案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他要親自解剖，要我幫忙分析骨骼以縮小年紀範圍，要柏格諾幫忙看看牙齒。大家都沒有問題，也沒別的案子要討論，會議便到此結束。

我倒了一杯咖啡進辦公室。桌上有一個棕色大公文封。我開啟它，抽出第一張嬰孩的骨骼x光片，放在看片盒上。然後從抽屜拿出一份表格，開始檢視工作。這嬰孩的手上只有兩根腕骨，指骨上沒有被囊。我繼續檢查下臂骨，橈骨上也沒有被囊。我看完上半部，在表格清單上填下骨骼狀態，註記尚未填上的訊息。接著我再檢查下半身，一張張x光片交替夾上看片盒。等我檢視完畢，咖啡早已涼了。

嬰兒誕生的時候，有些骨骼尚未發育完全，像腕骨在出生時根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