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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誰?&l;有唐普&iddot;布蘭納名片&r;的小姐?你突然跑來，像推銷員一樣到處問人，誰知道你是不是和她有仇?&rdo;她從塑膠杯緣伸出一隻紅色的指甲指著我，強調她所說的重點。

&ldo;我看起來像是要找戈碧麻煩的人嗎?&rdo;

&ldo;誰知道?你穿著名牌t恤和雅痞涼鞋亂跑，問了一大堆問題，希望有人鬆口告訴你。她們根本不曉得你的底細。&rdo;

服務生把我點的湯端上來。我沒有開口，默默拿起一片檸檬把汁擠進湯裡，再加了一小匙紅辣椒粉。我喝著湯，看著她繼續啃咬她的蛋卷，決定試著把姿態放低。

&ldo;我猜，我大錯特錯了。&rdo;

她抬起淡褐色的眼睛看著我。一根假睫毛鬆掉了，尾端在眼角處捲了起來，像一條翹首上望的毛毛蟲。她低下頭，放下剩下的蛋卷，又拿起面前的咖啡。

&ldo;你是對的，我不應該冒冒失失在街上找人隨便問問題。我是太擔心戈碧才會這麼做的。我打電話到她住處，跑去她家找她，還打電話到她學校，就是沒有人知道她跑去哪了。這不像她的作為。&rdo;

我舀起一匙湯送人嘴中。味道比我原本預期的好。

&ldo;你朋友戈碧是做什麼的?&rdo;

&ldo;她是社會學家。她研究人群，對這裡的人們非常感興趣。&rdo;

&ldo;因為緬恩區像原始森林。&rdo;

她笑了起來，並小心觀察我的反應。我沒笑，不過開始贊同珠兒不是簡單的人物。她似乎想要測驗我，套了我一些話。

&ldo;也許她現在不想被人找到吧。&rdo;她繼續說。

&ldo;也許吧。&rdo;

&ldo;那麼，會有什麼問題嗎?&rdo;

&ldo;我最後一次看到她時，她好像碰上一點麻煩，嚇得要死。&rdo;

&ldo;什麼樣的麻煩?&rdo;

&ldo;有一個傢伙可能跟蹤她，那個人很奇怪。&rdo;

&ldo;在這裡，奇怪的人太多了。&rdo;

我把事情整個來龍去脈都告訴她。她仔細聽著，一面攪動咖啡，看著杯裡黑褐色的液體。當我說完時，她仍繼續攪動，好像仍在咀嚼我的答案。隨後，她揚起手，要服務生來倒咖啡。我等待著她給我的回答打分數。

&ldo;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我知道你講的人是誰。沒錯，那個人的確很奇怪，他心裡有病，而且病得還不輕。不過，我想他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性。我猜他連辨別善茄醬商標的腦子都沒有。&rdo;

我想，我透過測驗了。

&ldo;我們大部分人都在躲他。&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沒做過他的生意，這些都是在街上聽人說的。這傢伙令我渾身起雞皮疙瘩。&rdo;她皺著眉，打了一個冷顫。&ldo;人們都說他有特別的癖好。&rdo;

&ldo;特別?&rdo;她把咖啡杯放下，看著我。

&ldo;他會付錢，但是不做那檔事。&rdo;

我舀著湯喝，等她說下去。

&ldo;只有茱莉會接他生意，其他人都不願意。她那個人很精明，這先不提。她告訴我，每次他們都做一樣的事。他們進到房間，那個傢伙帶著一個紙袋，裡面有一件睡衣。睡衣樣式很普通，就是一般有蕾絲的那種。他看著她穿上睡衣，然後要她躺在床上。這容易得很。然後他開始一手摸著睡衣，一手摸向他的那根傢伙。他很快就興奮勃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