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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這是事實。&rdo;崔基鳳平靜地回答。
&ldo;那麼，那屍體是自己跑到你房間裡去的嗎?&rdo;
&ldo;唔，那確實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你老老實實地講，別糊弄人!&rdo;
胖班長瞪大了眼睛。崔基鳳好像挺不高興，皺起眉頭嘆了一口氣。
&ldo;我到外面去了一趟回來，屍體就在房裡了。準確地說，是在浴缸裡。新娘則不見了，叫我怎麼辦?屍體就那麼放著有點討厭，所以就把它搬走了。對於拋屍一節，我甘心受罰。不過，要說殺人，那是毫無根據的。我連手指頭也沒有碰過一下孫昌詩。&rdo;
刑警們無可奈何地看著崔基鳳。胖班長一臉冷笑說：
&ldo;說謊也得說得像樣一點。到外面去了一趟回來，屍體就在浴缸裡了，能自圓其說嗎?虧你是哲學博士!是不是真的要我教訓教訓你?&rdo;
&ldo;我是按照事實說的。&rdo;
&ldo;你知道孫昌詩是什麼人?&rdo;
&ldo;不是一個死了的大學生嗎?&rdo;
&ldo;不是!&rdo;
&ldo;唔，不是，我就不知道了。&rdo;
&ldo;你別發火。他是你太太的情夫。你明明曉得，幹嗎這樣!&rdo;
胖班長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原來放在桌上的菸灰缸翻了，菸灰和菸蒂四下亂飛。徐刑警趕快整理桌面，他的視線和崔基鳳碰了個正著，撲哧一聲笑了。
&ldo;我不懂你說些什麼。&rdo;
崔基鳳把頭一斜。胖班長又拍了一下桌子，但比頭一次輕得多，菸灰缸沒有打翻。
&ldo;別要滑頭!新娘的情人跟到雪嶽山，你一光火就把孫昌詩殺了，是不是?我都知道，你幹嗎這樣?&rdo;
崔基鳳的臉好像有點歪扭，他用一隻手遮住嘴吃吃地笑，扭曲著身子，好像覺得有趣死了。他一笑，刑警們都傻了眼。
崔基鳳笑得眼淚汪汪的，由於笑得太兇，甚至眼淚都流了出來。笑罷，他用手背擦擦眼睛說：
&ldo;反正，你編造假話挺辛苦!&rdo;
&ldo;什麼!&rdo;
胖班長好像忍無可忍了，伸手揪住崔基鳳的衣領，樣子挺兇，似乎馬上要打他一頓，但看見對方臉上血漬斑斑，又頹然鬆開了手。
&ldo;這不是開玩笑，請別鬧著玩。&rdo;
&ldo;自然不會是開玩笑。&rdo;
&ldo;按照你的說法，是你出去了一趟回來孫昌詩已經死了，新娘也失蹤了。換句話說，意思是新娘殺掉孫昌詩逃走了，對不對?&rdo;
&ldo;不是。我沒有說新娘殺害了孫昌詩。我只是談了我目擊到的情況。&rdo;
&ldo;你是少有的說謊者!&rdo;胖班長指指崔基鳳又把同樣的話重複了一遍：&ldo;這種說謊者，我頭一次見到。&rdo;
但是，崔基鳳連眼睛都不眨一眨：
&ldo;你可以把我的話當假話。不過，有朝一日事實總會揭露出來的。&rdo;
&ldo;別耍壞!你說你出去一趟回來，新娘就不見了是嗎?而且在浴室裡發現了屍體?&rdo;
&ldo;唔。對。&rdo;
&ldo;你在漢城初次接受調查時說些什麼來著?你說二十七日早上新娘起身以後，想一面兜風一面看雪景，於是便出去了。新娘要你一塊去，你說累了要再睡一會。這話明明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吧?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