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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美搖搖頭。她一點也不想幫助刑警。在她眼裡，徐刑警只不過是個為了要折騰哥哥而到她家來的人。
&ldo;他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他說過自己也不知道到哪兒去，到車站後隨便乘一趟什麼車就走。是我勸他去旅行的。&rdo;
&ldo;穿什麼衣裳走的?&rdo;
&ldo;登山服。哥哥又有什麼事?&rdo;
秀美以冰冷的眼光看著刑警。她的眼睛在說，求求你千萬別再折騰我哥哥了。
&ldo;沒有特別的事，就是想見見他。他說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他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就走了。&rdo;
徐刑警的眼睛裡好像看見了一個依窗而坐的淒涼男人的身影。
&ldo;你哥哥這一陣過得怎麼樣?&rdo;
&ldo;託你的福，過得不錯。&rdo;秀美以挖苦的口吻說。
她的母親怪她跟客人說話用這種腔調，但她一點也不退讓。
&ldo;我哥哥簡直是個廢人了!&rdo;
徐刑警看見她的眼睛裡噙著眼淚，把臉轉了過去。
&ldo;哥哥一直呆在家裡，可憐死了。我擔心他經歷了這種變故後，怎麼活下去。&rdo;
&ldo;對不起。&rdo;
徐刑警認為坐在自己面前的秀美姑娘十分聰明懂事。
&ldo;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哥哥。我們家的人對他什麼也不好說，哥哥也不跟我們說什麼，我們能跟他說些什麼呢?推託說這是偶然的不幸吧，創傷也太大了。真叫人不堪回首!&rdo;
&ldo;對不起。&rdo;徐刑警想不出別的話來解釋。
&ldo;哥哥好像以後什麼事也不能幹了。他曾是我們家的臺柱，&rdo;
秀美嚥下眼淚，好一陣悶聲不響地望著別處。塗刑警等她感情平靜下來，開口說道：
&ldo;儘管很抱歉，還要問你幾件事。你記得二十四日晚上的事，也就是說聖誕前夜的事嗎?&rdo;
她好像不大理解徐刑警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一個勁地看著他，
&ldo;我們瞭解到，那天晚上很晚的時候，有一個女人打了一個電話給你哥哥，起先是你接的，後來你轉給了哥哥，對不又寸?&rdo;
瞬間，秀美的臉上發生了混亂。她好像在想那天晚上的事情，保持了一會兒沉默，然後說：
&ldo;對。是有一個電話來找哥哥。我接電話轉給了他。&rdo;
&ldo;是誰打來的?當時大概是幾點鐘?&rdo;
&ldo;時間大概是十一點左右，而且那聲音頭一次聽見。&rdo;
&ldo;能不能詳細談談當時的情況?案件的發端正是從這隻電話開始的!&rdo;
秀美的眼睛瞪大了。她用緊張的表情注視著徐刑警的臉。
&ldo;她叫我無條件地讓哥哥接電話。我本以為是妙花姐姐打來的，所以多少有點失望。我估計在聖誕節找哥哥的不是一般的電話。看得出哥哥好像在等妙花姐姐的電話，誰知妙花姐姐的電話沒有來，一個莫名其妙的、頭一次聽見她聲音的女人倒打來了電話!所以我盤問她是誰。不過，對方不肯講明自己的身份，真奇怪!&rdo;
秀美相當激動。徐刑警一直凝視著她的臉，饒有興趣地傾聽著她的話。
&ldo;我說不講明身份，我不能替你轉。她便說有一件關係到你哥哥的重要事情，才打電話來的。她這麼說我能不給轉嗎?哥哥接完電話，情緒好像很不好，臉上沒了血色，而且表情呆板。我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