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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如果莫羅上校此前還持有前往半島的最北部,把有關那納&iddot;薩伊布的情況徹底澄清的想法的話,山民們的一番回答應該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然而,聽他們說完以後,上校卻陷入沉思,也不再說話了。
奧德上尉也向他們提了幾個問題,但完全是從另一個角度。山民們告訴他,這裡的野獸,尤其是老虎,在喜馬拉雅山麓地帶實在為害無窮。一些農場甚至整個村莊都因虎害而沒了人煙。許多群山羊與綿羊被吃得寥寥無幾,當地居民也有不少成了虎口中的犧牲品。儘管印度政府以每隻虎頭300盧比的高價懸賞,這些大貓的數量卻不見減少,不知道人類是否很快就要逼得給它們讓出地盤。
山民們還補充了這樣一點:即老虎並不只限於在塔裡阿尼活動。凡是平原上長有便於它們隱匿的高草、叢林、灌木的地方都可遇到大量的老虎。
&ldo;可惡的畜牲!&rdo;他們最後評價道。
顯而易見,這些老實人在有關老虎的問題上,與供獸商馬西亞&iddot;凡&iddot;吉特以及我們的朋友奧德上尉所持的看法很不相同。
山民們終於告辭了,對他們受到的禮遇頗為滿意,並答應以後還會再來拜訪&ldo;蒸汽屋&rdo;。
他們走後,我們的準備工作也已做完,於是奧德上尉和我,再加上兩個夥計,都全副武裝以防不測,一起下山前往塔裡阿尼。
到了那片曾經湊巧把馬西亞&iddot;凡&iddot;吉特從陷阱木屋中救出來的林間空地時,這傢伙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難免又是一番客套。
他的五六個手下‐‐卡拉加尼也在其中‐‐正忙著把一隻夜間落入陷阱的老虎弄到輪動獸籠裡去。
真是神氣十足的漂亮動物,自不必說,它招致了奧德上尉的嫉妒。
&ldo;塔裡阿尼又少了一隻猛虎!&rdo;他嘆了兩口氣嘟噥道,這抱怨在弗克斯的心裡肯定引起了共鳴。
&ldo;動物園中又多了一隻,&rdo;供獸商回答。&ldo;再抓到兩隻老虎、一隻獅子以及兩隻花豹,我就能在狩獵季節結束前圓滿完成任務了。先生們願意和我回圍柵村嗎?&rdo;
&ldo;多謝您了,但今天我們要為自己打獵。&rdo;奧德上尉拒絕道。
&ldo;那就把卡拉加尼派給您吧,上尉。他諳熟這片林區的情況,能為您效力。&rdo;供獸商又提議道。
&ldo;我們很樂意讓他作嚮導,&rdo;
&ldo;好吧,先生們,祝你們走運!但可要答應我不能把老虎全殺光了!&rdo;馬西來&iddot;凡&iddot;吉特最後說。
&ldo;會為您手下留情的!&rdo;奧德上尉答道。
馬西亞&iddot;凡&iddot;吉特於是優雅地朝我們揮了揮手,跟著那輛籠車消失在樹叢中了。
&ldo;上路,上路,朋友們。向我的第42隻老虎進軍!&rdo;奧德催促道。
&ldo;向我的第38隻!&rdo;弗克斯跟著說。
&ldo;向我的第1隻!&rdo;我也湊趣道。
然而我的這句話,卻讓上尉啞然失笑。顯然,語氣中太缺乏熱情。
奧德轉身問卡拉加尼:
&ldo;你很熟悉塔裡阿尼嗎?&rdo;
&ldo;我白天和晚上都已多次經過此地,四面八方也都走過。&rdo;印度人回答。
&ldo;那你聽說過圍柵村附近有被人特別提及的老虎嗎?&rdo;
&ldo;聽說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