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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有人喜歡無聊的地方啊。&rdo;我噗嗤笑了出來。因為健滿臉正經的表情,看起來太好笑了。&ldo;而且,現在還有案件的事,哪有時間喊無聊呢。那件兇殺案一天不解決,我就可能走不了,因為我是重要參考人。&rdo;
&ldo;我聽說已經不是了,你的嫌疑洗清了。&rdo;
&ldo;大概是吧,因為我已經現身了。&rdo;
&ldo;對,之前你被當成逃亡中……&rdo;健看著伊莎貝爾的臉。&ldo;大約內容她都告訴我了。&rdo;
我看著他們兩人。
他們大概沒想到要去哪吧,地點不是問題;什麼時間出發,對他們來說也無關緊要。也就是說,意義只在於&ldo;兩個人一起走&rdo;,以及&ldo;兩個人的時間&rdo;。
&ldo;從夢中清醒後,我就一直在思考這件事,總是下不了決心。但是,我知道絕不能待在這裡。雖然自己從夢中清醒了,但是,周遭人都還在夢中,神情顯得呆滯恍惚。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再不離開,好不容易清醒了,很可能又被拖入夢中。&rdo;
&ldo;放心吧,不會發生那種事了。&rdo;
&ldo;你怎麼敢這麼說?&rdo;
&ldo;據我所知,去全世界任何地方都一樣。啊,我並不是說你們離開這裡也沒用哦。現在已經沒有大型戰爭,能源問題也解決了,世界各地都迎接了穩定和平。不論任何地方,都像做夢般安定祥和。這就是人類的希望。&rdo;
&ldo;我想看看世界各個地方。&rdo;健說。
&ldo;我也是,冴羽&iddot;道流。&rdo;伊莎貝爾也點頭附和。
02
我和羅伊迪一起外出。從大門出去,走向停車場。正好是防波堤道路轉到這裡的時間,所以吊橋放下來了。但是,防波堤兩側已經不是海,而是一片沙漠。
我往船屋方向走。
中途的風景沒有任何改變。以一天的變化、一年的變化為週期來看,自然的變化要比人類和人類做出來的東西慢多了。通常不會像這裡這樣,大海突然就消失了。
風會吹,雨會下。河川的水總是流動著。大家力求平穩,力求均衡,為了安定下來而流動著,卻永遠沒有止盡。
活著的人,總是汲汲營營,想在死前做些什麼。所以,厭惡像自然那樣不斷重複迴圈的事,總是想創造新的東西,破壞舊的東西。有時,甚至想毀了自己重新打造。
船屋還在,船也在。但是,沒有了水,船傾倒在更低處的沙子上。船身大半埋在沙子裡,蓋掉了部分邊線。
我在通往船屋的階梯坐下來。
眺望風景。
右手邊,防波堤道路斜斜地向遠處延伸。
陸地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天空是紫色和粉紅色的漸層變化。
眯著眼睛看,沙子會讓人產生水面的錯覺。
&ldo;看起來好像海。&rdo;我說。
羅伊迪站在我下面的階梯,聽到我這麼說,也注視著風景。我想,他一定不覺得像海吧。
&ldo;想回去嗎?&rdo;我知道問也是白問,還是想問問看。
&ldo;回去哪?&rdo;羅伊迪面向我。
&ldo;當然是回家啊。&rdo;
&ldo;我差不多到檢修時期了,左腳的致動器(actuator)有些緩慢了。&rdo;
&ldo;我知道了,我會幫你更換。所以,你想回去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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