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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尋找我想知道的真相,這件事與她無關,我相信那天,我從旅店接回的是真正的馬師,而不是一個鬼魂。
我上了長途客車,晚上五點,到達黑霧村。
村民家中的燈光星星點點,幽幽如鬼火;村子的巷路錯綜複雜,與主路相互交叉,偶爾有村民開著小轎車從巷子中穿過,轉眼間就消失在另一個巷子裡。村主路上車流不斷,基本上都是跑長途運輸的車輛,我站在村口,我在想,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村子,為什麼有那麼多村民家中都有車呢?他們除了種地以外,還有其他的副業嗎?
我先去的村委會,第一個見到的還是打更的老王。
當時,老王正坐在村委會值班室裡看電視。
我敲門進去,他看了我一眼,沒理我。
我說:&ldo;老王,還記得我嗎?&rdo;
老王搖了搖頭,&ldo;您找誰?&rdo;
&ldo;我找您呀!您不記得我了?&rdo;我把臉湊近他。
他開啟燈,認真地看了我一會兒,仍然搖了搖頭,&ldo;有點面熟,但是不記得了。&rdo;
&ldo;馬乾家,您帶我去過馬乾家!&rdo;
老王又想了一會兒,還是搖頭,&ldo;我不記得了!&rdo;
過了一會兒,老王好像想起了什麼:&ldo;我記起來了。&rdo;
&ldo;是嗎?太好了!&rdo;
&ldo;你是賣保險的,以前來過兩次,去馬家推銷過。&rdo;他握住了我的手。
&ldo;你要去哪兒,要我帶你去嗎?&rdo;老王很熱情。
&ldo;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去。&rdo;我怕他再把我帶到墳地去,&ldo;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林主任家在哪兒住?&rdo;
&ldo;就在村子中間的位置,他家開小超市,名叫黑月亮。&rdo;老王說完,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小聲說:&ldo;在村子裡要小心哦,沒事別亂跑,如果不行,你就住我這裡,這樣,你的小命才會保險。雖然我有點瘋顛,但我人不壞,我起碼不會害你。&rdo;
&ldo;是的,我知道。可是,為什麼不能亂跑呢?這兒有什麼?&rdo;
&ldo;有不乾淨的東西,特別是在夜裡。我以前喜歡把陌生人帶到墳地,是因為我老了,瘋了,迷失了方向;其實不是的;我想,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比墳地更安全,更安寧的地方了?&rdo;
&ldo;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沒什麼!&rdo;老王臉色陰沉,繼續看電視。
我走出了幾步,想起自己沒有向老王道謝,就又回去找他。
他依然在那裡看電視,他看到我時,仍然是十分陌生:&ldo;你找誰啊?&rdo;
我暈,我轉身就走了。
我想,老王可能是那種間歇性的失憶症,只是短暫失去記憶而已。
我走出去沒多遠,老王突然又跟了出來,抓住我的衣服,&ldo;剛才你回來了,是嗎?有一件事,我還要提醒你,你以為你上次去的就是馬乾的家嗎?你能確定你見到的人就是馬乾媽和他妹妹嗎?&rdo;
&ldo;啊?&rdo;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老王怎麼又突然恢復記憶了呢,但是,他不記得我是警察了,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感覺自己一下掉進了深淵中,我該怎麼辦,我該相信誰?
我還是想去馬家看一下,無論會遇到什麼。
我要先去林主任家。
旅店裡那對狗男女,要敲詐的人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