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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頓了頓,又正色道:&ldo;無論何時義父都不可能放棄你的。&rdo;
這個道理公冶肆意又怎麼可能會不懂?只是一想到義父會跟著另外一個人離開,心中難免還是會覺得彆扭。
心有所思,臉上就難免帶出些許,莫西南只道他小孩子心性,難免會有所擔憂,也不勸他,心想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帶著對方,總不至於讓他覺得自己被拋棄便是。
莫西南卻不知公冶肆意此時的神色變化,並非他所想像的那般,是擔心會被拋棄,而是有種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窺伺所產生的惱怒感,與即將失去的驚惶感。這四年裡兩人的相處始終有些不鹹不淡,但比起莫西南剛來這個世界時的心生隔閡,如今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緩和許多。
然而畢竟雙方相處的時間少,半大的少年又正是情緒敏感多變的時期,莫西南會理解錯他的想法也是十分正常的。
儘管原因有所不同,兩人此時卻是有志一同地換了話題,聊起了公冶肆意如今的武學修為。
&ldo;義父還沒見我用過功夫吧!&rdo;聽莫西南詢問起自己如今的學習進度,公冶肆意有些赧然,又有些躍躍欲試:&ldo;等有機會,我肯定會讓您看看我如今的能力!&rdo;
看他一副急欲獻寶的模樣,莫西南不禁笑了:&ldo;也不用等有機會了,正好我最近想去城外的山上採點藥,你抽個時間陪我走一趟吧!&rdo;
&ldo;我隨時都有時間!&rdo;聞言公冶肆意雙眼一亮,當即拍了拍胸口,道:&ldo;義父你就放心吧,我一定順利把你帶回來!&rdo;
莫西南含笑點了點頭。他也有意試探一下公冶肆意如今的武功水平,於是說走就走,帶上藥筐便與公冶肆意一同去了城外的山上。
公冶肆意果然如他自己所述,始終保護在莫西南身邊,並不曾有絲毫疏忽。莫西南有意考較他,專門撿了路途較難走的地方去採藥。
這座城外山有懸崖有峭壁,他們走的這條路,不遠處就有一片陡峭的山壁,其下方坡度還算緩,只是人走在上面,仍是深一腳淺一腳,並不算舒服。更何況因為人跡罕至的緣故,這裡雜草叢生,隨風帶來的草籽和樹籽被高聳的峭壁攔截,盡數落在這片緩坡上,形成一片小型的灌木叢。
這種地方不好走,公冶肆意便很貼心的在前方用柴刀將沿途雜草見樹砍斷。莫西南跟著他身後,採了一些常見的草藥,而後有意識的將空間中的某些藥材混入其中。他這次既然準備詐死,總要提前備點東西,至少在別人‐‐比如公冶肆意‐‐之後問起時能有個交代。
公冶肆意並未注意他的小動作,仍盡職盡責的清著路上的障礙。莫西南估算著自己需要的藥材,一邊偷換一邊與少年聊著天,氣氛倒是難得的融洽。
他們兩人這些年裡很少有機會像這樣閒話家常,加上氣氛輕鬆,逐漸便又生出幾分親近感來。莫西南想起少年之前來找他時那份難以啟齒的模樣,隨口問道:&ldo;對了,你今日來找我,是有什麼事要同我說嗎?&rdo;
沒想到義父會突然提起這一茬,公冶肆意的背影僵了僵,含糊道:&ldo;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麻煩義父幫我看看……&rdo;
他說的太含糊,莫西南一時之間沒能聽清,反問一句:&ldo;什麼?&rdo;
&ldo;沒事,我們回去以後再說吧‐‐哎!義父,你看那邊那個是不是藥材?&rdo;
他忽然驚撥出聲,莫西南下意識便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在看清那邊的藥材時頓時一驚。只見那邊的一個山壁上赫然長著一顆